“回陛下!”
赵阔笑着说道:“吾等此次前来,并非为了邀功!”
赵暨明知故问:“哦?那是为了什么?”
赵阔深吸一口气,瞟了一眼上方的赵郢。
父子俩目光只是交汇了片刻,便似有刀剑交鸣。
但赵阔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任何压力,朗声道:“前些日子大黎大捷,我军物资充足,后方稳定。狄国骑兵凶悍,却未进入新地丝毫,吾等虽有战功,却也只是锦上添花。
本想修养好伤势之后,再来陛下面前混个好处。
却不曾想此战最大的功臣,正在被文武百官弹劾!
末将斗胆!
请陛下宣告罗相无罪!”
他说的话底气十足。
字字铿锵。
话音刚落。
十万精兵与五千吏员便齐齐喊道。
“丞相无罪!”
“丞相无罪!”
“丞相无罪!”
一声声,整齐划一。
如天雷滚动,撼动了整个绛城。
每喊一声。
赵氏一众长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赵暨忍不住心潮激荡,如今他已入暮年,对大多事情都已经波澜不惊。
但是看着这些年轻的将士与吏员,也忍不住被他们的热血感染。
这些……可都是大黎的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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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暨似笑非笑,声音虽然不大,却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说来也怪,未出绛城之人,都以为罗相乃是绝世之佞臣。反倒是新地的精兵吏员,都认为罗相无罪。”
听到这话。
方才声嘶力竭讨伐罗偃的人,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精彩。
嬴无忌适时补充了一句:“父王!您有没有想过,这些新地官兵,人人都受到了罗相的贿赂,所以才昧着良心扛着重伤不远千里而来,尽是为了心中那点蝇营狗苟?”
“哦?”
赵暨抚须微笑,嫌弃地看了嬴无忌一眼:“你内心为何如此阴暗?”
嬴无忌讪笑着认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能儿臣最近与污浊之人交集太多,心变黑了!”
赵郢:“……”
魏桓:“……”
韩赭:“……”
在场众人:“……”
这一对翁婿。
说话是真膈应人啊!
赵暨扫了一眼他们精彩至极的神色,便直接略了过去。
这次他们声势浩大。
鲜有招数能应对。
但赵氏年轻一辈一来,再浩大的胜势都一触即溃。
他转身看向罗偃:“罗相!有人说你有罪,有人说你无罪,你认为如何?”
看着城墙下目光热忱的年轻人。
罗偃有种掩面而泣的冲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城墙虽是老臣督建,但功不在老臣。
老臣一心为国,却行事偏激,此次擅夺鼓槌,实乃意气之举,虽自认情有可原,却终究还是触动了新法。
老臣新地执掌新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