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尔来不及管这些,赶紧将拉维妮娅连同床单一起翻滚着钻进了床底。
[砰]
[砰砰]
三声枪响在恩格尔的头顶炸裂开,所幸均被床上厚实的床垫挡住了。
见攻击无果门外的男人踱到床前,看了看脚下胡乱扔在地上的衣物,确认没有藏着武器,便自顾自地嘟囔起来。
“又见面了,做得很愉快嘛,律师小——”
恩格尔瞅准时机,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就从床下将床整个掀翻,压倒在男人身上,霎时间,扬尘弥漫了整间卧室。
“哈?!啊——”
男人挣扎着从断裂的床板中起身,赶紧将枪口指向赤身裸体缩在墙角的拉维妮娅。
“婊子,去死吧——”
[砰]
藏在身后的恩格尔立刻用卷起来的床单套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重心向后倒去,子弹弹过天花板,砸在水泥地板上。
慌乱中的丢掉了手枪的男人挣扎着,拼了命地去扯脖子上死死嵌进肌肉中的床单,恩格尔一脚向后蹬碎了玻璃,侧身将男人从二楼窗户抛了出去。
“你……你没事吧!费德里科!”
“嘘……他没摔到头……”
恩格尔迅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枪,用标准的持枪姿势对它在地上挣扎着爬起的主人开了一枪,掀飞了男人的天灵盖。
“费德里科……天呐……救护车……”
“他已经死了……用不着……救护车……”
“我是说你!你的肩膀——”
恩格尔看了看自己左肩还在汩汩地涌着鲜血的弹口,晕倒在地上。
“费德里科!——”
恩格尔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捉住斥罪的手腕。
“法官…不是,律师小姐!你没事吧!”
“笨蛋啊,我好得很!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笨蛋!”
斥罪的话硬中带软,让恩格尔的心一阵震颤。
“那个人的子弹穿过了你左肩胛的动脉网,卡在肩胛骨上。医生说要是子弹口径再大一些或者枪口再上抬一点,你的大动脉就会被穿透!”
斥罪说着,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
“那个该死的家伙怎么跑出来的……”
听到这里,恩格尔气得不禁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他就是之前你帮我处理的那起案子的凶手,我也是之前和你一起用下午茶的时候才知道,他在临刑前杀了我们的一个狱警,换衣逃了出去。”
“我当天查了一整夜,有点线索都没有,没想到这么快就来找我们复仇了。”
斥罪摇了摇头,轻轻抚摸着恩格尔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无所谓了,一切都过去了,专心养病吧,费德里科!”
“嗯……”
“对了……昨天晚上……被暗杀前……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什么……来着……”
恩格尔尝试装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假装思考了一会,郑重但结巴地对拉维妮娅说:
“律师小姐……我…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哈哈~”
斥罪轻轻地拂开恩格尔额前的碎,在额头落上一吻。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不负责哦?”
见躺在床上的恩格尔仍然一脸迷惑地看着自己,斥罪终于忍不住了。
“木头脑袋,从今往后的事情,我也不负责啊!”
心悬着的恩格尔终于还是释怀地笑了。
“好的,律师小姐…还是法官大人,从今往后——我会负起责任的!”
“能不能再吻一下?”
“叫我拉维妮娅啊,笨蛋。”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