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苏锦娘俏脸红扑扑。
“大郎,家中只有一床被子,你要怎么歇息,我们都听你的。”
说完,娇羞地垂下头。
陈阳看了看大姨子,又看了一眼小媳妇。
怎么歇息?
分明就是让他一起睡的意思!
这左拥右抱的美事,他当然想啊。
他听不见苏红袖的心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丫头挺腹黑的。
搞不好他一时把持不住,半夜和她姐姐发生点什么,第二天一觉醒来,兄弟就被“卡嚓”了!
保住雄风要紧!
陈阳回过神,指了指地面。
“你俩睡炕,我打地铺。”
苏家的房子塌了一半,能住人的只有一间屋。
不能同炕,只能同屋。
陈阳去柴房抱了一大捆稻草,打了地铺,和衣而眠。
苏家实在太穷了,要房没房、要炕没炕……甚至连被子都只有一条。
两姐妹身上穿的衣裳,也是补丁叠补丁,好久都没换过了。
家里没米没粮,只有一点干野菜。
要不是自己捕了鱼,捉了鸭,今晚三个人就得喝西北风了!
可在这灾荒年,附近的村镇,除了有权有钱的富贵人家,谁家不是这样呢?
兵荒马乱,盗匪横行,老百姓能吃上野菜粥,已经是不错了,听说有的村子,连草根树皮都被吃光。
家里啥都没有,他得想办法,挣更多的钱。
水洼里的那头黑影,凭着陈阳的经验,觉得这东西应该是条大鱼,个头还不小。
这两天,他得做几件工具。
要是能捉到这条大鱼,就能换钱买米买粮!
夜深人静。
苏锦娘躺在炕上,却是睡不着。
耳边,传来陈阳的呼吸声,又粗又重。
苏锦娘听得心脏直跳。
在小妹没成亲之前,她还从没跟男人呆在同一个屋。
刚才她摔倒,被陈阳搂住,那胳膊结实有力。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碰男人,心慌腿软,差点坐在陈阳的怀里站不起来。
苏锦娘想着,身子不知不觉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