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顺势握住他的手,眼角眉梢皆是看好戏的雀跃:“姜海柳氏被放出来后,先到咱们府门口闹过一场,回去现不仅宅子没了,值钱东西没有,连姜悦也不见了。”
“流落街头几日后,终于打听到姜悦嫁入了沈家的消息,早前刚去沈家闹了一场。不过沈家也不是好相予的,姜海没捞到好处,眼看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寻姜雪去了。”
余佑安看着她眼底闪烁的狡黠光芒,了然一笑:“所以你这是要去秦府凑热闹?”
姜隐理直气壮地回道:“不叫凑热闹,只是去看热闹,我不露面。”
他无奈摇头,由着她去,手臂却自然地环上她腰肢,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马车微晃,他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昨日舅父同我说,他想回青州去。”
闻言,姜隐猛地坐直了身子:“为何?府里住得不自在吗?”她垂下眸子,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失落,“他在青州已经没有亲人了,还要回去做什么?”
余佑安将人重新揽入怀中,温声解释道:“你别担心,我问了缘故,他说自己身无长技,在侯府白吃白喝,怕给你这个外甥女丢脸。”
“我不怕。”姜隐急忙说道。
“是是,我们自然不怕。”余佑安抚着她的肩,“可他自己心里不痛快,强留他在府中,他也郁郁寡欢。”
姜隐皱眉,肩头微垮,闷闷道:“难道就让他回青州去?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舅父,难道就……”
他的手自她肩头落下,握住了她的双手:“放心,他听了我的劝,答应不走了。我们在外头替他寻处清净小院安顿,再为他寻个营生,让他自食其力,他答应了。”
“当真不走了?”姜隐眼中瞬间迸出惊喜,鼻尖竟有些酸,差点落下泪来,觉得如今自己动辄就想哭,恐怕是腹中孩子闹的。
“当真不走了。”余佑安含笑揉揉她顶,“我已经命人去寻宅子了,至于营生嘛,咱们有那么多铺子,你寻一间租期将满的收回来,让舅父做个小买卖,日子也安定。”
姜隐点点头,正好,前两天她还同芳云提及有间铺子租期快到了,打算收回来自己打理,如此就直接让舅父去操心吧。
心头大石落下,马车也悄然停在了秦府斜对角的僻静巷口。
两人并未下车,只微微挑起车帘一角,秦府朱门前早已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坐在上马车,居于高处反而看到更多。
人群中央,姜海与柳氏穿着早已污秽不堪、辨不出原本颜色的锦衣,相互搀扶着,与门房争论着。
“叫你家主君夫人出来,哪有亲爹娘上门,女儿女婿避而不见的道理,当初吃我的、喝我的,拿着我女儿的嫁妆银子铺路时,一口一个‘岳父大人’叫得亲热!如今倒做起缩头乌龟了。”
姜海心中悲愤交加,指着门房的手颤个不停,连脖子都气红了。
想当初都是秦度提着厚礼,巴巴地跑到姜府来奉承他!如今虎落平阳,竟连一个小小门房都敢给他脸色看!
还有他那几个“好女儿”!老大姜隐,被自己蒙蔽多年,如今又有断亲书,翻脸无情倒也罢了。
可老二姜雪、老三姜悦,竟也对他避而不见!
他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到头来,竟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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