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暖融融的发烫。
傅檀的手一顿,低眸看他。对上谢钰京浓稠乌黑的眼睛,他头发在枕头上散开,沉沦在某种情绪中焦躁不安直喘气:“再摸摸……”
傅檀心脏狂跳到发疯,血管都好像扭曲打结。否则傅檀很难解释自己的呼吸为何如此急促憋闷。
他声音有些隐忍暴躁,“不行。”
“为什么,不可以?”谢钰京眼底带着茫然。
“……你之前在喊谁的名字。”傅檀冷漠地看他,“谢钰京,我不是你的‘朋友’。”
“那你可以做我的朋友。”
傅檀的眼皮痉挛了下,寒冽黑眸毫无情绪地俯视谢钰京。忽然古怪地问:“……你对朋友都是这样?”
谢钰京眨眨眼睛。
傅檀:“对池纵也是?”
谢钰京摇头。
傅檀紧皱的眉宇微不可察地舒展了一瞬。
谢钰京:“那——”
傅檀:“睡觉。”
他把被子一掀,拢住谢钰京。谢钰京只能脸红红茫然地看他,挣扎不开,有些阴暗怨气地怒视他,“你干什么!”
傅檀盯着他看了两秒。
他本来想说,让秦峥进来陪谢钰京。
但现在又觉得……不能这么处理。
喝醉了的谢钰京怎么是这种样子。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免得第二天谢钰京醒来又对他撒泼。
有一种深重的无奈感压在心口。
“我去洗漱,然后再回来陪你。”
谢钰京晕乎乎地点头:“那要快点。”
傅檀站起身的动作顿住,看向谢钰京还抓着他的手。
谢钰京松开手。
傅檀的手心一片空空的冷。
谢钰京不仅很吵……还很粘人。
*
离开帐篷之后,傅檀被冷风一吹,冷汗浸润。衣着整齐,却有一种衣不蔽体的错觉。
他愈发烦躁。
池纵架着腿把胳膊挂在椅子上,咧开笑,视线灼灼地逼问,“送杯水需要这么久?”
傅檀没有理会,目不斜视。
自以为是的所谓朋友,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朋友要做什么。
朋友会做什么,他真的清楚吗。
糟糕的事情根本没有降临到他们头上,谢钰京看待他们根本就是可有可无。
他没有做无用的解释,转身离开洗漱。结束后却仍没有回去,而是坐在餐桌旁独自冷静,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
池纵:“今晚帐篷怎么安排。”
傅檀冷淡道:“我和谢钰京一起,你们随便。”
沈文疆看向他。
傅檀没有私心,只是为了监视。
谢钰京醉得晕乎乎根本不清醒。他刚刚回头才想起,六个嘉宾只扎了两个帐篷,如果谢钰京又无意中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他抿唇。
【好有觉悟,是为了第二天一觉起来就可以直接伺候吗】
【难评,一脸严肃的样子我以为要发表什么重要讲话。结果就是宣布自己要和谢钰京一起睡。呵】
【是的仆人哥我知道你,冷脸洗内裤的时候你也说你不在意。】
池纵不耐地抱起胳膊深吸了口气,“只有两顶帐篷,剩下的一个——”
秦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