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眨眨眼睛,还没有抱够,根本不听冒牌哥的话,含含糊糊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谢白洲呼吸急促了瞬,“谢钰京。”
谢钰京:“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拜拜下次再聊。”
“嘟嘟——”
手机被谢钰京放到一边。
黎舟言快在被子里被谢钰京的味道憋到窒息。现在才能解脱。
他一从被褥里抬头,就看到谢钰京离得好近的脸。通红到滴血,眼睛静静看他。
谢钰京:“继续。”
眼睛黑黢黢亮晶晶说话的样子,像玩坏游戏上瘾的坏小孩。
黎舟言呼吸还没有平复,就又微微急促起来。
他顿了顿,嗓音温和,带着沙哑。
“钰京。”他说,“门外应该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摄像头。我在来的时候被拍到了,所以你哥哥才会知道,我在你的房间。”
谢钰京脑子一片空白,但仍在努力理解他的意思。
黎舟言和他对视,“这意味着,观众也会知道。”
谢钰京:“啊。”
他依然抓着黎舟言的衣角。忍耐了一天却无法吃饱,谢钰京浑身低气压几乎爆发。
黎舟言被他阴郁、难过,隐隐带着两分胁迫意味的眼神盯得后脑在发麻。
细密的酥痒感从尾椎骨往上攀爬,以极重的力道钉穿了他的心脏。
……
他低眸注视,喉结上下滑动。
谢钰京知道黎舟言看了他多久吗?
在他盯着池纵的时候,在他无聊咬指头的时候,在他郁郁寡欢露出烦躁神态的时候。
他一直看着。
一直看着。
他有很多疑问,很多探究欲。他知道谢钰京是怪诞的魔鬼,雾气一样缥缈的灵魂。
为什么得到魔鬼专注渴求的眼神会感到战栗的愉快呢。
为什么明知道不应该,却还在靠近呢。
黎舟言不由自主地微笑了下,呼吸急促,嗓音温和。
“钰京。”
“别担心,我会帮你。”
黎舟言的视线完全沉沦在阴影里。虹膜温暖的颜色看不清晰,只有身上草木般清爽的味道昭示他温和的本性。
“有没有可以更快一点的办法。”
……
男性的手掌宽大。
只是稍微触碰,谢钰京的反应就会很大。
隔音糟糕的房间里是谢钰京隐忍的呼吸,他抱着黎舟言的头,像怕他不堪受辱跑掉。睁大昏濛无神的漂亮眼睛急促呼吸,沾湿睫毛不住地颤抖。一点零星的破碎的呜咽闷在喉腔里,湿痕往下浸透,脸颊耳廓一片通红。
“等、等等……慢、我——”
他的尾音哆嗦着。
池纵喜欢戴耳机听歌。
就算一墙之隔,黎舟言依然觉得他有一定概率听不到。
如果谢钰京现在的室友仍然是秦峥,他敏锐的五感也许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一点…
水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