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两个左右护法,守在这里,的确是最让人安心的配置。
只不过谢白洲来得晚一些。
窗外的阳光撒入室内。
景煜手搓了把谢钰京还在发懵的脑袋,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他,“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谢钰京躺在床上仰着脸看他,“什么事?”
景煜笑着,“好多事。”
“哪有好多事,”谢钰京说,“我出去洗脸之后就回来睡觉了。”
景煜静静看着他,搓他的脸,“小鱼的记性。不记得也好,乱死了。”他口吻淡淡的。
他从地面起身,“早饭吃什么?宝宝。”
他不说还好,一说谢钰京才是真的好奇。
乱。
有多乱?
谢钰京难道趁着喝醉拳打脚踢所有人。
他爬起来,探知欲望大爆发。谢钰京经过上次看信已经知道,自己喝醉之后恐怕是个很可怕的人。
但到底有多可怕?
谢钰京自己其实不知道,他没有见过,也没有人告诉他,朋友惯着谢钰京,哥哥更是不会讲。
他若有所思,想着晚点下楼抓个幸运儿严刑逼供。
这个谢钰京很擅长。
他会钳制对方的手让他无法行动;紧盯别人的眼睛和他对视,以确保对方没有办法撒谎。
愚蠢的朋友往往会在谢钰京的逼问下惶惶不安,战栗不已。
景煜路过谢白洲,和他的视线对视一眼,然后离开。
谢白洲听到门嘎吱打开又合上的声音,幽幽道:“他对我有很大的敌意。”
谢钰京转了下头,“你说景煜?”
“除了他还有谁?”
脚步声靠近,谢白洲走到谢钰京的床前,高大的身影落下影子。
他平铺直叙,好像并不嫉妒。
“是那个‘哥哥’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空气一片寂静。
谢白洲靠在门边,阴影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谢钰京清早醒来就遭遇死亡问题,睫毛慢吞吞地眨了下。谢白洲还在等他的答案,谢钰京对他抬起手,“哥哥亲。”
谢白洲愣了下。
低下头。
谢钰京抱住他的脸,谢白洲被他拉下来。香濛濛的气息扑过来,谢钰京闭着眼睛亲在他的脸上,发出一点响。柔软的嘴唇给他盖章。他最知道怎么让人说不出话。
比如亲别人一脸口水。
谢钰京要是被别人这么亲绝对是嫌弃的!比如池纵那种亲法。谢钰京一边好舒服好舒服、舒服到有点发抖,一边又觉得好恶心好想给他两巴掌……很怕下一秒就被大狗的舌头啪嗒啪嗒地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别人会喜欢被谢钰京这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