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京和池纵、黎舟言的约会是在其他嘉宾的围观下开始的。
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喜欢谢钰京,还要看他和别人约会,更无法阻止。只能干看着、干坐着,一点点品味烦躁的妒火和奇特的忧虑填满整个胸腔。
但好在不是自己一个人。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只要大家心情都不好,就足够令人快慰了。
……
木偶店贩卖的是商品,不需要自己动手雕刻。
毕竟需要动刀的事情,让顾客自己动手还是太过危险,耗时也长;但可以在木偶上进行彩绘涂鸦,留作纪念。
池纵不太喜欢这个地方。
空气又闷又油,光线还很阴森。
他回头看了一眼,觉得这里到处都是那种随时可能会拧过脑袋,死盯着他的恐怖片特供木偶。
在这里,后背都是凉飕飕的。
他眉梢抖动了下,刚收回视线,就看到谢钰京在看他。
深黑眼睛跟着池纵的眼睛转,他又不讲话,又悄无声息。也是森*晚*整*理怪叫人发毛的。
从第三者的视角看,谢钰京就是在池纵转头之后察觉到,也跟着悄悄转头,然后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盯着池纵的后脑勺。
但是池纵可不怕谢钰京。
要是谢钰京真的像恐怖片里说的那样,会粘在人背后怎么都甩不掉,半夜还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床头,他可真的是求之不得。
他忍不住笑,伸手把谢钰京的脸抱起来。
谢钰京脸上的阴郁感随着脸被抬起迎上光亮,顿时消失殆尽。
他愣了下,脸颊软肉被池纵的手心包着挤了下,恼怒地伸手去推池纵的手腕,一点颜料点子也甩到了池纵的衣服上,“干什么!”
池纵专心看他,心脏还有些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那种不安定的焦虑像是野火慢吞吞地在灼烧。虽然不痛不痒,但影响却一直存在。
他觉得可能是和谢钰京的接触还不够。
只是看着他,只是能触碰到他,也许还不够。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投来视线的黎舟言,小心地靠近谢钰京。谢钰京警觉地撑着椅子往后仰,手堵着他的脸,不让他再靠近。
他怎么知道这样池纵都会爽?
谢钰京的手又软、又香、又小。手指清瘦,手心的一点软肉使劲儿推在池纵脸上,他巴不得把自己整张脸都在他的手心蹭一遍。是很享受的。
池纵握着谢钰京的手腕,很想亲一下他的手,又觉得很冒犯。他抬头,一双眼睛在银发下弯起,耳钉闪烁,笑着看他,“好想亲你。”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黎舟言和观众肯定听不到。
不过黎舟言早早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手里的动作停下,似笑非笑的样子,一双眼直直看着他们。
谢钰京把手扯回来,自己从池纵口袋里摸湿纸巾,拆开把垃圾扔给池纵,很嫌弃似的反反复复地擦刚刚被抱过的脸,还有手腕。
他很矜持,“不可以。”
池纵靠过来,“为什么啊?我们可以悄悄的。小鱼,是你说朋友之间应该更亲密一点。”
室内空气有些闷,光线也暗。
从侧面只能看到谢钰京优越的轮廓线和纤长的睫毛。
他皱眉,把脸颊擦得通红滚烫,用完的湿纸巾还会还给池纵,狠狠砸在他脸上。
谢钰京淡淡觑着湿纸巾从他挺直鼻梁上滑落,露出池纵一张发呆怔忪的脸。又收回视线,专心涂自己的彩绘。
“你都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不可以让你亲的。”
他懒懒地说。
顺便给手里的木偶画了两个大眼睛,觉得不好看,皱眉纠结了下,还加了长长的睫毛。
【在说什么,大声点啊!!我也想听,让我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