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提到那个叫姬玄雨的少年,她二话不说上来给他来一刀,而且是极为精准地刺进了剑突附近,与他的心脏擦肩而过。
“谁叫我是他的狗呢,嘻嘻~”
沧龙一掌推在男人的胸口,顺势将刀刃抽了出来。
完全不顾一旁少女错愕的神情,她笑吟吟地盯着男人惊怵的神情是玩味。
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我从你们嘴里听到我主人的名字哦,就像我不想从听到我原本的名字一样,否则如你所见,我就会是一条咬死不放的疯狗,无论是谁,又无论出于何种目的…”
“哦?无论是谁?那你的父亲呢!”男人不怒反笑,直视面前的少女沉声道。
“嘁!他?他可不配叫父亲…”
沧龙不屑一笑,但深深的怨恨在她眼中仿佛要化为实质。
手中的长刀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一般,黑雾不断翻涌而出,如同狂澜一般在她周围出嘶鸣。
“这种事情我又不是没干过,只可惜每一次都以完败告终。再怎么说,他也是零武百年来最强的那一个,总不会毫无防备地死在一个小孩子手上。”
“再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儿,如果他知道…”男人面色阴沉。
考虑面前的少女很可能已经【极度分裂症】二重作。
而且作为最危险的“暴虐型”倾向中,最容易失控的“杀人鬼”。
但比起失去理智,现在看似还能保持冷静的她反而比“杀人鬼”更危险。
“呵呵,你这烂话我都听腻了。我可从不认为那样的狗男人是我的父亲,那种没血没泪,心中只有九龙这天下和苍生,就不配称为任何人的父亲。嘁!可谁叫我是他的女儿啊…”
她笑着说着,可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语气也冷静的可怕,甚至眼瞳已经在隐隐变暗。
“所以,这就是他强迫我面对了整整十三天震慑教育的理由?”
“这就是他在生日那天把我一丝不挂丢进泰拉森林的理由?”
“这就是当我被变态杀人魔差点割脸,他非凡没有任何安慰,反而还派人对正在住院的我,还是个孩子的我,24小时不定期刺杀,还美名其曰锻炼的理由?”
“威胁我?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能管得到我?于公,零武与龙门各司其职独立并存,他无权干涉。于私,身为男人拒绝承认自己正娶的女人,就他也配?”
“呵呵,我的过去你一无所知。你不知道,你也不关心,你只在乎你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想对我说教?凭你纠察者部队的身份?”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我不想听的东西,可就不是剑突下那么简单。”
说到最后,那美丽的黄昏色眼眸,逐渐被狰狞与厌恶编织的血色浸染,甚至因为太过血红而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就像能把灵魂吸进去一般富有杀伤力。
沧龙的刀刃缓缓指向了男人的心脏,面对她诡异而又妖艳的笑颜,男人终于开口了。
“过去的事情暂且搁下不谈,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既然你如此在乎他,你身上的杀人鬼,那个人又是否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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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惜?你在这干啥呢!”
姬玄雨刚从教学楼下来,就在后操场一角看到了在秋千上一动不动端坐着的天使身影。
尽管光线有些昏暗,蒙蒙细雨让视野变得模糊。但只是看了眼的黑色长和身影,还是使得他一眼就能看出她是秋雨惜。
“……”
见到是姬玄雨靠近,天使少女微微眯起了眼帘。就像是教堂里神圣洁白的雕像,没有任何动作,也不说话,就是静静地看着他。
“来大姨妈了?”
秋雨惜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副走投无路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因此姬玄雨委婉地试探道。
天使少女微微摇了摇头。
微到若不是梢的拂动,还真难看出她在摇头尽管姬玄雨很在意秋雨惜那如同身处困境的表情,可她显然并不想道出个中缘由。
按照姬玄雨对她的了解,秋雨惜或许不会太希望他来“多管闲事”。
“既然不想说就算了。”
姬玄雨这么嘀咕着,看了看一脸僵硬的表情的秋雨惜,不经意现她上衣沾着几根白线——准确来说,是动物的米白色绒毛。
“你中午不去睡觉就是在这逗小动物?”
姬玄雨嘿嘿一笑,四处看了看,还真有几只小猫正躲在不远处的树边,看来是自己的到来惊扰了她们之间的嬉戏。
“……”
天使少女的沉默不语,在姬玄雨看来就是默认了。
秋雨惜的性格有些…怪,她信任你,愿意让你知道的事情,即便再怎么隐私她也会坦然相告,反之则无论如何也不许窥探。
果然像ga1game里设定的一样,秋雨惜这种淡漠无口系女角色都不喜欢被人现自己喜欢小动物的模样,即便她现在加持了“天使”光环。
“那我就先回教室了?记得注意时间啊,这天快要下大雨了,到时候淋成落汤鸡,结果感冒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
姬玄雨最后稍微多管了一点闲事。
倒是感觉自己的样子简直像是啰里啰嗦的老父亲,不禁颇为感叹地摇摇头,便要转身离开,却是觉自己的外套被人揪了一下,尽管动作很小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