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一位轻盈的舞者,悄无声息地降临人间。
它不带一丝尘埃,纯净而清冷,洒落在大地上,为夜的幕布添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光辉。
然而,在这片国泰民安、惠风和畅华夏大国中,苏城一处不起眼的小区,一间租屋内却出现了与这和谐的社会格格不入的一幕画面。
就见,屋内一名美得不可方物,身着古装女子挺剑架在一位不到2o岁却颇为帅气的青年脖子上。
男子歪着头,身躯略微倾斜站立着。
女子则单手持剑,凤目含怒,眉头微蹙,裙摆微微飞扬,看着剑尖处的男子。
而在这栋楼对面,一位身着背心的男子正站在阳台抽着烟瞧见这一情景,弹掉还未抽完的烟头,在空中抛出完美的抛物线,连忙呼喊着在客厅拖地的女人。
“老婆,老婆,快来,快来看。”
“怎么了?老公。”女人闻声放下拖把,往阳台走来,站在自家老公身旁往对面看去,看了片刻,开口道:“画面挺浪漫的,他们是在玩角色扮演吗?老公~”
“对的,老婆,你没现这场景不就是至尊宝和紫霞仙子那场剧情吗?”
“咦。对啊,还是年轻人会玩,”女人双手枕在阳台上,撑着下巴,羡慕的说:“该说不说,那女人身材真的好,就是有点太高了。”
“老婆,我也想玩。”男人面对女人搓着手,一脸期待地表情;支支吾吾地道:“老婆,我们……我们好久都没有做爱了~”
那女人听见自家男人这么直白的话语,伸手扭了一下男人胳膊,说到:“你也不害臊,被邻居听见了怎么办?”环顾四周,继续低声说道:“说,你想玩什么游戏?”
“来,进屋再说。”说着,男人就拉着女人的手进入客厅,隐约听见屋内传出“我想玩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剧情……”
与此同时,云舒脑袋如雷击一般,有点蒙,觉得自己是不是码字太累,出现幻觉了。
女主角从书里跑出来了?
还把剑架在作者脖子上,威胁不许让她春心萌动,产生莫名其妙的悸动……
云舒感觉到,当时这把剑离他的喉咙只有o。o1公分。
但是几秒过后要是不做出合理的解释,或者改动剧情,恐怕那把剑的女主人真会在他的脖子上留一道血痕。
可是余光看看房门,关得好好的,刚才也没有开门关门的响动。
她?到底怎么来的?
凭空出现的?
要说是她趁他码字期间,偷溜进来的,那反而没有逻辑,说不通,没有钥匙怎么进来?飞进来吗?
云舒本以为自己的姐姐云溪和已经去世的妈妈是他在现实中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了,没想到……这世上竟还会有如此让人惊艳的女人。
果然人外有人啊!
刚才转头的瞬间,任谁看到一个独居男人的房间里,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女人,都会害怕、蒙逼,所以刚刚他在手足无措地情况下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这女子长得甚是好看。
而现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一般,停留在这有些怪异的氛围中,也让他仔细看清楚面前的女人。
如果此刻用唐诗来形容这把剑的女主人容貌的话:‘云想衣裳花想容。’
美得明媚温婉、大气堂皇。
用宋词来形容五官的话:‘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看似清冷,却如月色般寂静温柔,默默的洒落。
眉是山峦聚,眼是水波横。
整个人的身材比例便是浅语低吟,让诗与词灵动起来。
归纳总结——那属于帝秋月的自是古之绝唱。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了,面前挺剑的女人便是本书的女主角——帝秋月!
而此时的她正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作为一位业余写手,脑中自然不会缺乏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但是对于帝秋月从书中来到现实世界,如此诡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云舒总算没失了智,在脑子里分析得七七八八,勉强开口地询问着:“仙子,且慢,咱们有话好好商量,能不能先把剑放下来先。”边说着,边伸手指了指剑,余光紧盯着快贴近血肉的宝剑,真怕不留神割伤自己,那这本书也就宣告太监了。
帝秋月盯着他的脖子,神色犹如萤火虫般忽明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云舒脖子上的剑如流沙一般诡异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本座,杀你用一个眼神即可,何须用剑。”
你说得对,长得好看确实可以用眼神杀人。都快渡劫飞升了,随便释放个威压就会让凡人尸骨无存……
不过,看她把剑不知藏哪去了,没有起杀心,云舒舒了口气,暗自在心底腹诽了一下,自不敢再出言激怒她。
“站一边去。”帝秋月根本不在意自己在陌生男子房间里,自顾自地坐了下去,就像在她自己的寝宫一样。
云舒悻悻的将双手放在腹前,略微弯腰,就像伺候皇妃的小太监一般,斜眼看着那青葱般的完美玉指,停留在键盘上,顿了半天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期间还挠了一手指止痒。
这让他感觉背后有一道风吹起三片树叶,滑稽且尴尬,但他也只能闷在心里,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让书中女主角亲自写自己做什么事,这体验也蛮新奇的,云舒想知道她会怎么下笔书写。
帝秋月蹙眉思索片刻,决定不能在这长得还算俊俏的男子面前献丑,于是,双手成拳,轻砸键盘。
“叮咚——”电脑出返回桌面界面的声音。
帝秋月“哎呀”一声,蹙美收手,看向身旁抿嘴,腮部鼓起,脸色略微红地云舒。
“你很热吗?”音色显得干练、清冷、强势,透出不容质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