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宣誓……”
“我是光明中的伞、黑暗中的盾。”
“我愿为人民献出自己的生命,去抵挡一切已知与未知、实体与非实体带来的危害。”
“我的誓言永不更改,我的信念永不动摇。”
“哪怕太阳西升东落、大地沧海桑田。”
“我是……”
声音逐渐微弱,火焰燃烧时的噼啪声盖过了一切,橘红的光亮吞没了一切。
……
“堕落者”酒店外的街道上。
“终于……结束了呢。”
新生的欲魔刚说完这句话,那张被她丢在一旁的符箓就有了反应——它开始剧烈抖动,其上的血字流动起来,宛如在活人血管中流淌一样。
随后,整张符箓自动从中间裂开,分成了两张一模一样的个体。
其中一张弹射而起,化作流光飞向了镶在墙壁上的周婧;另一张也紧随其后,直扑欲魔。
“嗯?!”欲魔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挡,可血箓却宛如没有实体一般穿过了她的手臂,径直没入眉心之中消失不见。
许瑶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张了张嘴,却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只能通过神态和嘴型,大致判断出她是在满脸愤恨与不甘地说:
【还…没…完……】
下一秒,她的眼球完全上翻,整个人抬头呆呆的看着上方。莫约两三分钟后,瞳孔才重新回到正中的位置——只不过瞳色淡了许多。
“我、我……”陈默缓缓张嘴,竟像个初学说话的孩童般口齿不清。
[生了什么?]这是她在脑海中想的最后一个问题,随后便两腿一软,倒地不起。
终于,四周重回寂静。
可……整座“堕落者”酒店的微微颤动,说明一切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
“咳、咳咳……呕!”
陈默光着身子,从充满不知名液体的肉棒状软体植物中狼狈爬出,趴在地上,不断呕出被咽进体内的部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上一次没这么做,可这次浸泡在这种液体中时,陈默莫名地想尝尝它的味道。
一入口,感受到在味蕾上炸开的熟悉感觉,她立马意识到——这是精液,而且是由不知道多少人、不知道多少量的精液混合而成的!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喝得肚皮都微微胀起了。
“你还好吗?”在她面前,有人开口问道。
“……”陈默没有回答,等那人蹲下身来,她忽然暴起难,一把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感受到手中柔软、脆弱的触感,她迟疑了那么一瞬间,可很快就狠下心来:站起身,仅凭一只手就将对方高高举起。
“你究竟是谁?”陈默恶狠狠地问道,脑后紫红色的长竟无风自动地扬起。
“咳…我是…露露啊,你…忘记了?”被她扼住的少女面色痛苦地挣扎起来。
“哼。”陈默眼中划过一抹狠戾,“这里是深渊最底层,连许瑶那个怪物都不敢轻易靠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每次都能碰见你?”
“好…咳咳…难受……”赤身裸体的少女面色涨红,她试图掰开对方的手,可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仿佛那手是铜浇铁筑的一般。
[不说?]陈默心中冷笑,手上力道逐渐加大,直掐得对方颈骨嘎嘎作响。
“咳咳…你咳…之前咳咳…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话,陈默的瞳孔猛地放大,手掌上的力气闪电般一松,让对方跌落在地。
[对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冲动?]她后退半步,面色反复变化,惊疑不定。
——许瑶,是许瑶!
[想起来了,我们、我们合为一体了!]
陈默用纤细的十指攀上脸庞,不断感受自己变化巨大的五官,[然后……她被“玄黄血箓”给封印了意识,即便如此,也还是在影响我吗?]
这时,摔倒在泥泞地面上的少女挣扎着爬了起来。
在这片黑暗的世界中,周围“植物”的微光仅能照亮她的半边侧脸,露出上面新鲜的挫伤。
它诉说着其肌肤的娇嫩,显得楚楚可怜。
“陈默?”她有些怯懦地开口试探道。
欲魔回过神来,看见少女的模样,愧疚之意顿时爬上心头:“对不起,我刚刚……”
“没事,我能理解你。”露露松了口气,“毕竟你不是出生在这里的。”
“你是?”陈默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少女点点头:“天上那个大卵,除了日常的……‘呼吸’,嗯,‘呼吸’之外,隔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还会本能地‘分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