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的反应从最初的惊慌过后,竟然迅镇定下来。
他非但没有认罪,反而扭曲着脸,高声叫嚷起来。
“干什么?陆沉同志,你放开我!
我是医院主任,晚上巡视实验楼安全,现这间实验室门锁好像有点问题。
正准备检查一下,你就突然冲出来袭击我!
你这是妨碍公务!还有你们!”
他瞪着那两个战士和钱干事。
“钱干事是所里的职工,你们凭什么抓他?
姜晚!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故意设局陷害我?!
就因为我在裴长那里说了几句公道话,你就怀恨在心?!”
好一个倒打一耙!
姜晚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被冤枉的愕然与气愤。
“傅主任,你血口喷人!
我的实验室门锁好好的,什么时候需要你半夜来检查?
还带着工具?
陆沉是担心我一个人加班不安全,才过来接我的,正好撞见你的不法行为!
钱干事鬼鬼祟祟弄坏电路,和你里应外合,人赃并获,你还想狡辩?!”
“你胡说!证据呢?”傅行舟梗着脖子,眼神狠厉。
“你说我不法,有什么证据?
我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倒是你,姜晚,你的项目出了问题,数据难看。
是不是想趁机销毁证据,被我撞破了,才反咬一口?!
我要向陈院长,向卫生局举报你诬陷同志,科研舞弊!”
他试图把水搅浑,将话题引向姜晚的项目问题。
把自己伪装成坚持原则,不幸被报复的正直干部。
陆沉眼神更冷,手下用力,傅行舟疼得冷汗直冒,叫嚣声也弱了下去。
陆沉对其中一名战士示意:“搜他的身,还有地上那把钥匙。”
战士迅从傅行舟口袋里搜出了那几样小巧的,显然不是用于正常工作的撬锁和开锁工具。
以及一张皱巴巴的,写着姜晚实验室大致布局,和注意记录本等字样的纸条。
“傅主任,这就是你‘巡视安全’带的工具?”
陆沉举起那些东西,语气森然:“这张纸条,又是什么?”
傅行舟脸色彻底白了,但还在做最后挣扎。
“那……那是我自己的工作笔记!
工具是……是我个人爱好!
你们不能凭这个定我的罪!
我要见领导!我要见云院长!”
“见云院长?”姜晚走到他面前,清澈的眼眸此刻如同寒冰。
她拿起那罐问题糊精。
“傅主任,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千方百计想进我实验室,目标明确地要找东西?
是不是和这罐被人动了手脚,差点毁了整个项目的‘问题原料’有关?
钱干事已经交代了,是你指使他在原料里掺东西,也是你让他今晚破坏电路,配合你行动。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听到钱干事已经交代,傅行舟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一大半,眼神开始慌乱。
他嘶声道:“没有!他胡说!
是他自己工作失误,想拉我下水!
姜晚,你勾结外人,严刑逼供!我要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