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磊见状,赶紧起身,“老于,你先冷静一下,你听我说,谢局长这几天心情比较烦乱,今天早晨下楼时,不小心绊了一跤,就这一下,很遗憾,孩子流产了。”
于军面对这一消息,有些不知所措,真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悔恨。
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这个孩子没了,就再也不用面对耻辱,反而该高兴才对,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的骨肉,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他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茫然地不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
谢晴仿佛看出了于军的心思,“这下你满意了吧?你的目的达到了吧?你心里现在一定乐开了花了吧?”于军:“没,没有,老婆,你,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吧?咱们回家调养调养身体吧。”
谢晴:“你还是回去干你的事业吧,你不是要照看你的生意吗?你快去吧,到那边,赶紧告诉陆敏那个不要脸的贱货,你们俩的目的达到了,你和她是不是还要庆祝一下啊?啊?你们这群混蛋。”
说完,再次猛地扑向马磊怀里,大哭起来。
于军看着谢晴在马磊怀里大哭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但还是压抑着自己的内心,“老婆,事情都过去,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别这样。”
谢晴:“哈哈!你有什么不好受的?又不是你的孩子,对吧?那是我和马磊的孩子,你就是不如马磊,我宁愿给他生孩子,也不给你生,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不对,你都不算个男人。”
于军一听这话,勃然大怒,“你,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们俩的事,我不知道。”
谢晴:“好,我告诉你,我们俩就是有事了,怎么着?”马磊一听这话,也不知如何应对,低下头不敢直视于军。
谢晴继续说道:“我就是看不起你,我当初嫁给你真是错了。”
马磊怕局势失控,赶紧劝谢晴,“谢局长,你这会身体虚,别动怒,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都是气话。”
谢晴:“别拦着我,谁也别拦着我,我今天干脆就把话说个明白。”
见谢晴情绪如此激动,马磊也不好再劝阻。
谢晴继续对着于军飙,“于军,你从没给过我安全感,我哪次需要一个男人来依靠的时候,你要么不在场,要么不能给我帮助,而他……”谢晴指着马磊,“他不仅帮了我很多次,再说点你不爱听的,他在床上给了我极大的满足,不像你那根硬不起来的东西,知道吗?你就是个不中用的男人。”
当着马磊被谢晴指责,于军感到实在挂不住脸,瞪大眼睛,脑门青筋直蹦,紧接着,冷笑一声,质问着他俩,“你们俩……你们俩……终于承认了?”谢晴:“我早就想挑明了,我是看你实在可怜,才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给你留点面子。要是咱俩离婚了,就你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看上你?”于军:“你,你给我住嘴。”
谢晴:“哈!你能耐了你?我告诉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在床上满足不了我,挣的钱还没我一半多,家里任何事都靠不上你,中年失业找不着工作,还要人家马磊给你一口饭吃,你还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就你那点本事,生出来孩子也就是又一个窝囊废而已,你这种人,就不配有孩子。”
如果说,刚才谢晴的指责,还只是令于军火冒三丈,那么这几句直戳肺管的话,就已经令于军忍无可忍了。
于军颤抖着说道,“你……你说什么?”
谢晴:“怎么?我哪句说错了吗?你不就是这样吗?”说完,谢晴把头转向马磊,用手指着于军,“走,带我离开这,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马磊:“啊?去哪里?”
谢晴:“你带我去哪我就去哪,我今天跟你走,快点啊。”
马磊:“哦哦。”
说完,扶着谢晴站起来。
看着谢晴蹒跚着走路的样子,于军想去搀扶,但始终没向前走一步,就这么看着谢晴和马磊从自己身边走过,谢晴从于军身边走过,都没看于军一眼,就和马磊上了车,扬长而去……望着汽车远去的背影,此时于军的腿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再也不想站在这医院的走廊里,迈着沉重的步伐,像一只逗败了的公鸡,低垂着头,失去了对所有事物的兴趣,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甚至此时如果谢晴回心转意,他都觉得索然无味。
车上,谢晴的头搭在马磊的肩膀上,让她觉得这副肩膀那么有力,鼻子酸酸的,眼泪不停地掉下来……马磊:“在我那住几天吧。”
谢晴:“是不想回家了。”
马磊:“先休整一下心情,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谢晴:“真不知以后怎么办,我都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跟着着急。”
马磊:“跟谁也都先别说,然后找个理由,别说是因为于军和陆敏的原因,才把孩子弄没的。”
谢晴:“嗯,我后半辈都会恨他俩,我绝不会饶过他们。”
马磊:“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以你现在的状态,也没法展开你的计划啊。”
谢晴:“是的。不过,我想问你一句话。”
马磊:“想问什么?尽管说,我听着呢。”
谢晴:“如果有一天,我跟于军离婚了,你愿意娶我吗?”马磊:“什么?你说什么?”
谢晴:“如果我跟于军离婚,你会娶我为妻吗?”马磊:“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你先别说这些气话,我可真没打算拆散别人的家庭。”
谢晴直勾勾地盯着马磊的眼睛,“直接回答我,别扯开话题,你,爱我不爱?”马磊:“爱,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谢晴:“这就好,我再问你一遍,如果我跟于军离婚了,你愿不愿意娶我?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不少女人,不过我告诉你,我不介意,因为我要的是一个依靠,一种安全感。”
马磊:“愿意,我愿意,我誓。”
谢晴点点头,“有你这句话就行,如果咱俩结婚,我一定给你生一个属于咱们俩的孩子。跟他我真是过够了,我不想再跟这种男人一起生活了。”
马磊:“说归说,我不希望你们俩离婚,真的,即使我那么爱你,即使我已经在肉体上得到了你。”
谢晴:“为什么?你的那些花天酒地,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我离过婚,流产过孩子?”马磊:“不是,我完全不是那个意思。我虽然爱你,但你还是应该跟于军和解,你们才是结夫妻。”
谢晴:“别再提他了,行吗?”
马磊:“好,我知道。”
车子开到了马磊的会馆,停在了那栋小二楼跟前。马磊和谢晴下了车,谢晴依偎在马磊身上,在马磊的搀扶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