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喊不出名字来,好意思要吃的吗?”我说。
“我好意思,饿得不行了。我去厚脸皮。”柳玉墨说着看着公交车来了,就跑去帮那个大哥搬东西去了,我见状,也跟着去帮忙。
“哥能不能分点吃的给我们,我们从家里面跑出来两三天了,钱都用完了。”柳玉墨率先开口。
随后在车上,柳玉墨聊到和这个大哥之前在庙会上见过。
还给我们当时救了柳玉墨一命的另一个大哥,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
大哥还多分了一些零食过来,下车后虽然叫我们帮他提到家,但是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避难。
但是我得去找到邓成,他家就在这附近不远处。
我还得知了这个大哥名叫黄钊,附近修了一幢别墅。
他们一家子从这个狂犬病毒有端倪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远离大道的地方进行避难了,虽然他们知道的消息可能没有我们多,但是看得出来,非常的谨慎。
我看了看微信上的定位,离这个大哥家很近。
我们急忙地往邓成家跑去,从小路出来沿着大路走了十分钟,又顺着石梯上去,便到了邓成微信上给出的位置。
他们家在一个很差的小区里面,到处可见的垃圾、铁锈斑斓的栏杆。
到了之后,我们便看到他家楼下的栅栏门下不停地流淌出鲜血。
我急忙跑上去,只看见许多人躺在血泊中,每个人头上有一个明显的伤口,是砍刀所致,对大脑进行了破坏,看来这些人都是感染上了狂犬病毒的。
我和柳玉墨再往前走,现里面大大小小的四五具尸体,全都是一样的刀伤,看来他们家附近有变故。
“呕。”我的胃里面突然翻江倒海。
“呕!”柳玉墨赶在了我的前面,将肚子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全都呕了出来。
“邓成!!!”我大喊了一句。
“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个感染了新型狂犬病毒的人。
只见他的手和腰,是脱离了身体的控制,看起来摇摇欲坠,双脚拖着整个身体走着。
即便这样,听到声音以后,还是马不停蹄地往我们这边靠过来。
“快上来啊!”邓成透过三楼窗户看到了我们,“从这里翻上来!快!”
邓成从家里扔下来一节床单,我和柳玉墨迅地赶往正下的窗户,拉着床单,爬了上去。
“你们怎么过来了?”邓成问。
“要不,你先让我你们家去?”我说。
“好,你让开一边。”邓成说。
“怎么了?”
“叫你们让开一点就让开一点!”邓成说完。
“啪!!”我被邓成家里面传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我问邓成。
“我们家全是落地玻璃,窗户小得出奇,大门又被反锁。你说用什么办法,你才能进来?”邓成拿着板凳说。
“好的,我闭嘴,你家是你的地盘。”我和柳玉墨默默地回到了一边,等着邓成用板凳将落地玻璃砸坏。
“啪”一声接着一声,反反复复地很多次了,巨大的声响引来了许多狂犬病毒患者,不,现在或许应该叫它们行尸走肉了。
“扑通!”板凳砸开了玻璃,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我和柳玉墨小心翼翼地从窗户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来了?”邓成问。
“东西吃完了,没钱了,来找你投靠了。”我说。
“可是我家里的东西,也快吃完了诶。”邓成打开了家里面的冰箱,“你们来了的话,估计还有一天的库存。”
“怎么办?”我说。
“只能去找钊哥了啊。”柳玉墨说。
“谁说钊哥?”邓成问。
“钊哥是刚刚车上送我们东西的人。”我说。
“那他又是谁?65号病房那个?”邓成问。
“是的,我叫柳玉墨。”柳玉墨说。
“哇啊?你怎么把他带出来了?”邓成问我。
“谁受得了在里面,顺手就把他带出来了。”我说,“反正看样子,疾控中心本来也是不想让他在里面,派出所也不想管他,不然早就把他捉回去了。”
“噢噢,那现在走?”邓成问。
“楼下这么多行尸,想走也走不了。”我说。
“行尸?什么行尸?”邓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