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空点头,催动法门,须臾间周身的血雾和杀气都敛入体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刀法不错。”
梵空看向老山头:“不过却有些乘人之危,小僧方才出狱,一身修为尚未恢复,且让你两刀。”
“等我痊愈之后,定让你瞧瞧我血刀的威力。”
血刀僧,最为出名的两样功夫,其一是噬人经这门吸人精气修为的邪门功夫。
其二则是淄川的血刀刀法。
“相爷。”
见老山头没有回应的意思,梵空又看向苏文,舔了舔嘴唇:“相爷,要不让我将这些人都吃了吧。”
闻言
墨文台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苏文撇嘴:“他们都是本相的麾下,你就别打主意了,以后有的是高手给你吃。”
“可惜可惜。”
梵空摇头晃脑,跟在马车后头,出大门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一眼众人。
就是这一眼,让墨文台等锦衣卫高手连续几天几夜睡不着。
每晚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梵空的眼神,然后被吓醒。
风雨不停,天色渐晚
马车慢悠悠的晃到长乐坊,从东角门进入苏府。
沿着游廊来到后院,雨越来越大,搭在池塘水中,涟漪不绝。
“老山头,去库房给梵空寻摸件趁手的兵器来。”
老山头离去,苏文掀开帘子,在椅子上坐下,屋内的侍女端上茶水,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梵空和尚。
暗道:“自家相爷又从哪儿寻摸了这么个得道高僧回来。”
“玉儿。”
“让管家将后头的屋子收拾一个出来。”
“好。”
侍女迈着莲步,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离去。
刚端上茶水,老山头便从库房回来,手里提着跟根婴儿手臂粗的镔铁禅杖。
这禅杖顶端的九环却极小,只有拇指粗细,可声音却极为清脆。
老山头将九环镔铁禅杖抛给梵空,解释道:“这根禅杖是从佛门一位得道高僧手里得来的。”
梵空接住禅杖,轻轻一舞,霎时间生出一股劲风,一百三十斤的禅杖在他手里却轻飘飘的,好似枯竹节一般。
握住禅杖顶端,轻轻扭动,便从中拔出一口雪亮的长刀,熠熠生辉,寒气流转。
刀身以镔铁锻造,足足四尺长,梵空握住刀柄,一刀斩出。
佛门高僧瞬间化身血刀僧,就连镔铁长刀上都包裹着一层血色刀气。
“多谢相爷赐刀。”
梵空将长刀收入禅杖中,恭恭敬敬的朝着那个男人跪下。
“老山头。”
“带他去地牢。”
苏文眼皮轻抬,端起茶杯,目光看向外头。
地牢内关押的都是江湖中的一些高手,有前来刺杀苏文的刺客,也有他派人拘禁而来,陪练武功的。
大多数都不肯屈服,留着无用,索性成全梵空。
风雨下的玉京城,渐渐被夜色淹没,厚厚的乌云遮住月光和星辉。
这场风雨,仅仅只是一点前兆罢了,真正的狂风暴雨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