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吐完,脸变得越发苍白。虚弱地伸出一只手撑着墙壁站起来。这才慢悠悠的开始了洗漱。
半晌。
薄诗雨在洗手间外面一边敲门一边大声说道:“江砚!我问你到底是怎么了!”
江砚洗漱完,打开了门,目光迎上薄诗雨,“也没什么,只是胃不太舒服吧。”
“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外面乱来,吃坏了肚子?”
江砚讽刺地笑了。
“薄诗雨,我们在一起已经八年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不堪吗?!”
薄诗雨默然。
江砚想了又想,质问她:“三天后,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薄诗雨低着头,“是……我们结婚八周年纪念日。”
也是江砚离开,并且注销户口的日子。
江砚冷声:“呵,难为你还记得。”
在他转身的刹那,薄诗雨一把拥住了他精窄的腰身。
“我们很久都没做过了。”她喃喃道。
江砚扯开了她的手。
“你身边已经有沈寒之了。”
薄诗雨眼圈瞬间泛红,“江砚,少在我面前装!你以前还不是玩得挺花,那些女的……”
“我玩得挺花?”
江砚忽然间荒凉地笑出了声音。
“薄诗雨,公司当时需要资金周转,需要去拉投资,也需要跟那些富婆交涉。我怎么个玩得花,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一种恶心感来势汹汹的直冲江砚的喉咙。
他继续奔进卫浴间里,吐得稀里哗啦。
……
见江砚半晌都没有出来,薄诗雨按捺不住,走进了卫浴间。
当她目光扫到洗手台上面的斑斑血迹时,冷笑着嘲讽:
“你这个窝囊废!杀人凶手!你还挺会演苦肉计呢。”
江砚一只手撑着墙壁站起,努力不让自己倒下来。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
他为了她,放弃一切荣耀跟自己的事业,不辞辛苦,拉投资拉赞助,本就对酒精过敏的他,不惜一次次陪客户应酬。更是为了她,一次一次跟那些对他心怀不轨的老女人周旋。
如今他的身子垮了,却只换来她的一声又一声“窝囊废”、“杀人凶手,”说他在用苦肉计欺骗她!
……
沈寒之又给薄诗雨打来了电话,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她陪着他一道去医院。
见薄诗雨要走。
江砚掏出了两份刻意遮掩过的离婚协议递给了她,“我有个出差的项目请你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