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独属于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的专车缓慢行驶在马路上。
其他车辆,不论王权富贵,凡是见到了这辆车,皆纷纷主动让道。
车内。
江砚表情凝重,脸色颇为苍白,嘴角上还残留着血沫。
研究院的张院长坐在他身旁,见他这样,连忙给他递上纸巾,关心地说道:“江砚同志,你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直接就近去医院?”
江砚摇了摇头。
他再一次跟张院长由衷地表示了感激之情:“张院长,真的很感谢您!倘若如果没有您的签字担保,我都不知道我还要被关押到什么时候。”
张院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
他为江砚的遭遇感到不值。
“江砚同志,你可是国之栋梁!咱们生物医学领域难得一见的天才!至于您被误抓一事,那边是要务必给我们一个交代的!这点您尽管放心!”
几个小时后。
专车开进了位于郊外的一座恢弘大气的基地里面。
基地大门外,几个大字格外醒目——“国家生物医学研究院。”
这里戒备森严,有来来往往巡逻的安保人员,也有军人手持武器24小时站岗放哨。四周更是360度无死角的全天眼监控。
江砚跟着张院长一道过了安检。
随即。
张院长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江砚:“江砚同志,销户文件需要你的签字认可。”
江砚接过去,毫不犹豫的提起笔签下了名字。
他如今心无牵挂,只想好好的当好这个计划的志愿者。
最坏不过就是死亡,无足挂齿。
“好!”张院长把销户文件接了过去,抹了抹眼泪,“咱们进去吧。”
……
沪城赫赫有名的餐厅,陈公馆。
“雨雨,你那么瘦,就应该多吃点。”
沈寒之给薄诗雨夹菜的时候,
薄诗雨恍然发觉,今天是她和江砚结婚八周年纪念日!
见薄诗雨迟迟未动筷,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沈寒之不解地问:“雨雨,你是怎么了?”
薄诗雨半天才反应过来,对他说,“噢,也没什么。就是没胃口吧。”
她又愣了愣,继续道:“寒之,我先回去了。”
沈寒之表情变得失落起来,“雨雨,你都不吃了,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没意思。要我送你回家不?”
“不用了。”
薄诗雨倏然起身,披上了貂皮大衣,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离开了餐厅。
见状,沈寒之在心底对江砚的恨意陡然上升了几分,骂骂咧咧地摔掉了筷子。
须臾,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
沈寒之听见对方所说的,顷刻间变了脸色,“你说江砚竟然被放走了?什么时候的事?!”
对方显然很慌张,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沈、沈哥,您、您说我们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我感觉警方这次应该是被施压了,都快要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沈寒之咬紧了后槽牙:“蠢死了!你们连找个替罪羊都不会?!”
忽然,一道女声入耳:“寒之,什么替罪羊?”
惊得沈寒之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没、没什么。”
但他擅长演戏,很快便稳住了心神,目光灼热地注视着薄诗雨略显疲态的精致小脸,言语极温润,“雨雨,你没回去吗?”
“我回来拿一个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