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嘉点头收起名单。
陈陌问:“你亲自去?”
廖永嘉说:“我的情况,你应该听说了。我会把名单上报,不出意外会由于警官带队实行抓捕。”
陈陌有些担心:“于警官……”
廖永嘉看出他的异样:“你对于警官不放心?”
陈陌低声说:“跟你说一件事,我被抓的交易地点,除了梁龙,只有颂猜和我知道。于升海准确地出现在了那里,他从哪里得知的消息?”
廖永嘉表情严肃:“你怀疑他和颂猜有联系?”
陈陌说:“对!”
廖永嘉摇头:“不对,如果是这样,颂猜何必拆自己的台?要想对付你跟梁龙,何必假模假样地提出合作?”
陈陌想了一下,也没有答案。
廖永嘉掏出一份线人协议:“先把这个签了!”
陈陌无语:“又是线人协议……”
陈陌和廖永嘉走出审讯室,路过的警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陈陌戴着手铐:“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廖永嘉平静地说:“我跟上级说收了你的钱。”
陈陌看了看自己:“我像个能贿赂警员的有钱人吗?”
廖永嘉看了他一眼:“这次可以说我用了最在乎的东西,换了你一命!”
陈陌跟上,他注意到旁边一位警察的桌子上也有老旧包装的茶叶。
廖永嘉说:“颂猜送来的九二年普洱,警察都在喝毒贩种的茶,是不是很讽刺?”
陈陌想起在牧场寻找蓝色染料时,看到的茶叶标志。地道里的老旧茶叶盒,与此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陈陌随手拿了一包。
廖永嘉说:“快走吧。”
送走陈陌,廖永嘉拿着名单走向办公室,经过的警员,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廖永嘉像没事人一样,笑着对两人打了个招呼。可是一转身,警员们又开始议论。
廖永嘉脸色有些阴沉。
前面,于升海和沙副局长正整顿队伍准备出,廖永嘉连忙追上去把名单递给沙副局长:
“刚刚供出的毒贩名单,我已经安排线人在楼下等着了,他会给我们带路!”
沙副局长说:“这次抓捕行动,交给于警官来做就行了!”
廖永嘉愣了一下,还是松手。于升海拿着名单和其他警员下楼,廖永嘉正要上前,于升海转身挡住,目光看向沙副局长:
“这次是机密行动,无关人员就不要参与了。廖警官,理解一下,不要让我难做!”
说完,于升海带队离去,电梯门关上。
沙副局长拍了拍廖永嘉的肩膀,转身走开。
电梯门上反射出一张隐忍而愤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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