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哄而散,生怕慢一步就被牵连进去。
谁不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
站着进去,抬着出来。
侥幸能留口气出来,那还不如直接死在里面来得干脆!
江鱼儿望向裴寂夸张地挤了挤眼,唇语道:小爷够意思吧?
他目光又扫过台阶下脸色阴晴不定的裴宴尘,嘴角抽动。
啧,这个什么狗屁族弟,他也想顺手弄进去玩玩,可惜暂时没抓着现成的把柄,只得放他一条狗命。
裴宴尘他垂着眼,眼底翻涌着阴鸷和一丝忌惮。
裴氏再富可敌国,终究是商贾之流,是皇权脚下的臣民。
待他日他执掌裴氏,必要打破陈规,将权势与财力,尽握掌中!
裴宴尘脸上重新戴上假面——温润之气,轻拂衣袖,掸去灰尘,迈下石阶。
此时,乘风驾着马车驶来,停在他面前。
裴宴尘一言不,弯腰钻入车厢。
马车迅掉头,消失在街角。
裴府门前,终于恢复了它一贯的冷清肃杀,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生。
江鱼儿的折扇在掌心敲了敲,“若是审问出点有意思的,第一时间给你送来,你可得记住小爷我的好,你这督主之位事太多,烦人,先溜了!”
“你是谁的小爷?”裴寂冷冷问。
江鱼儿摇扇子的动作瞬间僵住,讪笑一声:“得、得、得,你是我小爷总成了吧~”
他调转话头,折扇指向秋风落叶,“喂!你俩这年过得够滋润吧?再不回来收拾烂摊子,小爷我可就……给你把摊子整得更大点!让你家大人下次回来焦头烂额,处理不完公务,自然也就……见不着他的小娘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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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红风般溜之大吉。
锦衣卫对着门前的三位大人行礼后,架着已瘫软如烂泥的两个汉子离开。
秋风落叶对视一眼——这年就此打住,彻底过完了。
俩人摩拳擦掌。
方才人群中吠得最凶的这两条“狗”,必须好好“招待”一番,看看他们的嘴,是不是真如铁打的一般硬!
阳光斜斜照在裴府屋脊上未消的积雪,泛着彩光。
“七七,过来~”
一个与方才判若两人的、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如同暖风吹过寒冰,打破了门前的沉寂。
裴寂站在门槛之内。
马车里的崔小七撇了撇嘴,哼,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刚才那些莺莺燕燕围着你的府门转悠,你都没瞧见就走了?真是替你可惜呦!
可这念头刚闪过,心尖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
被自己的血脉宗族,以如此不堪、如此决绝的方式嫌恶抛弃,甚至当众宣称“血脉不容玷污”
……饶是他再强大,心底深处,也会心疼吧?
下一秒,“好嘞!来了!”崔小七欢快地应了一声。
大力赶忙松了口气,撩起车帘。
崔小七利落地跳下马车。
两人隔着数步之遥,遥遥相望。
裴寂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摊开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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