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俞亿点头,“放心,我加派所有人手去查。”
“阿朴,堂兄,这件事来得又急又快,眼下需要人手,恐怕今夜都要劳烦你们陪我一起查了。”
姚沛宜歉疚道:“或者你们也可以先去休息,咱们轮流来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俞亿叹气:“这事是公事,你一个小姑娘,明明和你没有关系,你却愿意帮忙查,是我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
“等会儿你跟我们查。”
俞朴看着她道:“不过晚些时候,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和堂兄在这儿就好。”
“那哪行。”
姚沛宜吩咐福儿:“你去煮些茶来,准备些饭菜,今夜恐怕都要熬夜了。”
夜深,人静。
西宁府牢房内。
幽暗牢道一眼看不到底,惨叫声接二连三出来。
“还不说,我不敢保证下一鞭子,你能受得住了。”
俞定京垂下眼睑,将长鞭绕过手腕,语气冰冷。
被架在牢房内的一行人皆是伤痕累累。
“我看他们嘴挺硬的。”
姚放似笑非笑,拿着烧红的碳在犯人身上比画,“就是不知道,身体能受得了多久。”
“你上还是我上?”
俞定京活动着手腕。
“我来吧。”
姚放摁住人的肩膀,“妹夫方才出力太多了,先歇一歇,大舅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啊——”
“啊——”
郑青刚走到牢房门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便传了出来,脚步一顿。
“主子放心,这帮人嘴严得很。”
郑青仆人垂说。
“我招——”
“我招——”
姚放正加热炭火,听到这话,饶有兴趣道:“招?这么快就说了?那岂不是没意思了。”
“听听他们怎么说。”
俞定京将茶盏递给姚放,“大舅哥,润润嗓。”
“还是妹夫心疼我。”
姚放啜茶,“说吧。”
“我们原先都是北山上的山匪,后来官府来剿匪,弟兄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其中一个山匪抖道:“我们自此流亡,处处同官府为敌,今日听说有皇家人过来,
想要报仇雪恨,不料你们带了这么多人。”
“等等。”
姚放将茶盏搁置下来,“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只是山匪?”
“是、是啊。”
山匪抽搐道:“求王爷、王爷给条痛快点的路吧,小人真的受不了了。”
“没听到想知道的。”
俞定京掀开眼皮子,“你们以为,本王会相信?尔等是将本王当成傻子来糊弄了?”
姚放不耐烦道:“依我看,还是按照老法子,端热水来,咱们将这些人的肉片下来,煮熟了喂狗。”
“不、不要啊。”
山匪抖着腿,裤裆都湿了,“我说、我……”
“王爷,将军。”
郑青带着人走到牢房外,“时辰不早了,臣让人煮了些夜宵,你们吃了继续审问吧。”
“郑大人来得可真是时候。”俞定京瞥了眼人。
郑青笑了下,“臣刚疗伤完,想起王爷和将军还在操劳,心里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