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低声劝说。
姚沛宜擦了下洇湿的眼角,摇头,“我不走。”
“快出去吧。”
雷妙妙催促着将人往外推,“而且方才我和姚放接触最多,你们都先出去,若是想来看,明日再过来。”
“沛沛,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来看姚放。”
俞定京半是抓着人,将人强行带回了屋子。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治好姚放,时疫并不可怕,是能治好的。”
俞定京抱着人安抚,“你看岳母,她那般柔弱的人,得了时疫也没事的,更何况姚放身体那般好的。”
“我明日再去看他。”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攥着裙摆,心急如焚。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偏偏会有难民来。”
“你安心休息,我会查清楚的。”
俞定京将人抱在怀中哄了许久。
到底是亲生兄妹,姚沛宜面上和姚放打打闹闹,心里是无比珍惜对方的。
睡前哭了好一阵,俞定京才将人哄睡着。
次日天还没亮,他就起身去调查难民一事。
“据城门口的守城兵所言,那帮子难民是趁着众人过城门的时候,突然冲进来的。”时来禀报。
“是从哪里来的人,查到了吗?”
俞定京问:“先前渭州总有时疫,可是那边过来的人?”
“不是。”
运转道:“让人去查了,不是渭州来的,而且这附近几个地方都没有时疫病人出现,
这帮人来历不明,查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查不到?”
俞定京眯起眼,“查不到就是查到了。”
时来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主子认为是郑青?”
“他如今身在何处?”
俞定京问。
“还在官署内。”时来道。
“王爷。”
姚放的手下走进正厅内,禀报:“城中也出现时疫病人了。”
“人数多少?”
俞定京想起雷妙妙说姚放是被人咬伤,所以才得了时疫。
恐怕昨日那帮难民已经传染了一些人了。
“现如今还只有二十数个。”对方也有些疑虑,“目前查到的只有这么多,但属下认为实际上应当会更多。”
“先将那帮人控制住,让大夫去开药医治。”
俞定京眸底微动,“一夜间便有二十数个,可见此症传染迅。”
时来回忆,“按照规矩,若时疫出现,只怕是得封城了。”
“封城……”
俞定京深吸一口气,“只能这样做了,召集西宁府所有的大夫,先去搭建一个义棚。”
“是。”
时来问:“主子,那郑青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