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服饰实在有些难穿,衣服倒是还好,就是这些铃铃琅琅的配饰,简直让人头疼。
废了好些力气,才把这些配饰全都佩戴上去,凌嘉怡有专门花钱,请了客栈老板娘和她的女儿、儿子,帮他们整理了衣服,挽上南疆的发型,配上了发饰。
前后大约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从一位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变成了。。。。。。中原人长相的南疆人。
池星乐好奇地摸了摸身上的银饰,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一道捉摸不清的影子。
嘶,怎么回事?
他怎么总感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服饰一样?
不对啊,他来南疆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之前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想法飘得太快,根本没有办法捉住,池星乐再想沿着这个思路去回想的时候,却怎么都再也想不起来。
就好像刚才的那段古怪念头,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段幻想罢了。
算了,那就不想了。
方毅凡想要用手去环臂,可是这样一来,他的手臂一定会硌到胸前的银饰上。
他撑着手臂,在胸前交叠了两三下后,无奈放了下来:“我们就算换上了南疆的服饰,可南疆的话,我们并不会说啊,不还是会被人认出来我们不是南疆人吗?”
怎么装都不像样子,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专门换上一套衣服呢?
客栈老板娘最后把一根坠着小铃铛的银簪子,插入了凌嘉怡的发间,正好听到了方毅凡的这句话,笑着回答:“阿郎放心,我们呀,平时也是会说中原话的,不用担心听不懂,只有你主动说苗语时,我们才会用苗语回答的。”
自从八方城建立起来后,中原各国和南疆的往来,全都频繁了起来。
一来二去,南疆的人,也都学会了中原的话,和中原进行贸易。
有的时候,南疆的少年们还会对中原的女子心动。
与外界通婚的事情,并不在少数,若是单凭语言和长相来区分是不是南疆人的话,还真是有些难度。
有老板娘的这句话在,方毅凡等人倒是安心了不少。
他们虽然没有什么恶意,到说到底还是在假装南疆人,只要是假的,他就真的不了。
要是被发现了,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不定,还会被南疆的百姓,当做敌国细作捉起来呢。
可别,他们好歹也是天凌宗此界排行前几的弟子,要是在这种上面丢了面子,那可真是笑掉大牙了。
传回去,他们都没脸继续待在宗内了。
谢过老板娘,凌嘉怡又从南疆服饰中特有的小背包中,取出了几张银票和碎银子,分到到几位师兄弟们手中。
凌家在上修界家大业大,之前买衣服的那十几两银子,对于凌家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豪气十足地分完银两,凌嘉怡又从口袋中取出了几张压了箓的通讯符,折好后每人都递了一份:“遇到任何事情,通讯联系,记住,我们是来探听消息的,不要把自己陷入陷阱。”
“是。”
收好银两和通讯符,池星乐等人纷纷做出一个特殊的行礼手势,随后分散进入八方城中。
凌嘉怡也吐了一口气,打起精神,进入城中,开始探听。
凌嘉怡等人才离开没有多久,一位打扮富贵精致,双目纯澈的少年,带着一位全身都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走进了客栈。
操着一口流利标准的苗语,少年抛了抛手中的小银子,微笑露出若隐若现的虎牙:“老板——住店——”
老板娘正在算账,听到有人吆喝,连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在看到来人的模样后,忍不住微微瞪大了双眼,惊讶地抽了一口气。
这个少年,长得可真称头(好看)啊!比她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称头!
而且看着打扮,估计是什么大贵族里的小公子,或许还是什么王子殿下?
好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
至于跟在少年身后的那位,看不清摸样,估计是少年的护卫吧?
南疆的王族世家中,少爷小姐们,确实都会跟上好几位实力强悍的大人。
稍微一想,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浓郁了几分,不敢有任何迟疑,走上前去问道:“小少爷这是要开几间房?现在客栈内,还剩下三间上等房,五间。。。。。。”
还没有说完,少年的银子就朝着老板娘扔了过去,打断了她的话:“就上等房一间,顺便再将你这最好的酒菜,都来一份,对了,再准备一桶热水送来,速度快点。”
打断别人说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但如果是用钱打断,那没事了,祝您打断得愉快呢——
老板娘脸上笑得都快要看不清眼睛了,招呼着儿子赶紧带少年和他的护卫上去,又立马转身去厨房,吆喝厨子快点做菜,最后,还叫自家那口子快些烧上一桶热水去。
少年百无聊赖地哼了一声,转过头,目光柔和下来,伸手去牵黑袍人的手。
一直牵着黑袍人上楼,到了房间后,少年挥手让老板娘的儿子离开。
领着黑袍人在床边坐下,少年将窗户开了一道小口子,让风可以吹进来。
随后,又走到床边,小心将黑袍人头上的斗篷帽子摘下,仔细理了一下黑袍人的头发:“表哥,你再等我一下下哦,我马上就可以带你回家啦!好期待和表哥正式见面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