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像邬铃儿说的那样,
有亓官殊作为一个“敲门砖”,玄门完全会选择保下荧娘。
就算玄门的人可能会因为荧娘是怪物的原因,不管荧娘。
那理南,尧疆,也可以作为荧娘的藏身之所,护她安危。
偏偏荧娘没有这样做。
她就是一个人来到了理南,带着一瓶不知道是没有给出去,还是故意留下来,作为“信任”的亓官殊血液。
讲了自己和弟弟的故事,说了亓官殊现在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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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地方,想要进去的关键钥匙,还不在荧娘这。
相当于说了一通,对营救亓官殊毫无帮助的话。
她是凭什么以为,说了这些,邬铃儿就会相信她的呢?
邬铃儿虽然年纪不大,可她到底在圣女这个职位上,任职了多年。
更是在亓官殊离开尧疆后,帮亓官殊管理了尧疆事物那么久。
若只是凭借年龄,把她看做一个小姑娘,可就太愚蠢了。
她确实很在意亓官殊,但不代表,她是一个毫无理智的蠢货。
荧娘说的这些话,邬铃儿相信,但并不完全相信。
她挥手散去那些还飘浮在半空中的照片,伸出左手,拇指和中指指腹相碰,打了一个响指。
邬铃儿手腕间的银铃手镯,因为打响指的动作,被震出铃铃的脆响声。
铃音渐起渐落,屋外的窗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兽鸣——
“唳!”
尖锐明亮的鸟鸣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快速从外接近窗边。
脚爪用力一扣,在锋利的指尖勾划下,木质的窗户,被残忍撕成碎片,落到地面上。
窗户被毁,一只个头约有半人高的大型鹰隼,微低头颅,收起翅膀,用阴鸷的视线盯着荧娘,飞入房中。
海东青的双脚踩到地板上后,依旧没有把视线从荧娘的身上收回来。
它一步一步,带着紧迫的威胁感,走向荧娘,同时有些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身上因为抓破窗户,而残留下来的木屑。
荧娘在听到邬铃儿手腕上发出的铃铛声时,便已经提起了心,绝对不对——
分明从邬铃儿进入房间后,她的手腕银铃手镯,根本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她还以为这手镯是坏的,专门设计成发不出声的铃铛呢。
却没想到,这铃铛,居然是可以出声的?!
眼睫一颤,荧娘瞧着海东青的凶像,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她是一只被病栋研究出来的怪物,按理说,她并不会惧怕这些自然界中,存在的野兽凶物。
比凶恶,谁能比得过怪物啊?
但没由来的,荧娘在看到海东青后,居然下意识在心底颤抖了一下——
身为怪物的本能,在提醒她——
这只海东青,不好惹。
怎么回事?
这海东青的模样,也没有非常怪异,只是比起一般鹰隼,体型稍微大了一些而已啊。
为什么,她居然会感觉到一丝害怕呢?
荧娘看不出来海东青的身上,有什么异常,她指尖蜷缩了一瞬,移开视线,让自己不去看它。
和荧娘有些异常的举动不同,邬铃儿却是有些兴致地勾了下唇角。
有意思,原本她摇铃,只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有威慑力一点。
小黑不太方便出来,她才想着叫啾啾出来镇场子。
没想到,啾啾还给了她这样大一个惊喜。
第一次对百里若的“东西”,有了些许好感,邬铃儿叫住海东青,让它不要吓到“客人”。
“啾啾,别这样,你吓到我们尊、贵的客人了。”
嘴上说着尊贵,邬铃儿的眼神和语气中,可一点都没有要尊重荧娘的意思。
海东青也十分听话配合,在邬铃儿叫停后,立刻收住了继续往前走的步子。
对着荧娘没好气的张嘴“唳”了一声后,踩着小碎步,吧噔吧噔走回邬铃儿身边,站在邬铃儿的背后,继续用它那,和它主人相差无几的阴沉视线,盯着荧娘。
哼,主人说啦,圣女是少司官的妹妹。
主人喜欢少司官,啾啾也喜欢少司官,所以啾啾要好好保护少司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