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寒向唐茸解释说:“就是我们买南瓜馍馍附近的那个商场。”
唐茸也想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小春哥哥对家的商场,当即拍着小胸脯仗义地说道:“没事,我们以后都不去那家商场了。”
有小寒哥哥给他做南瓜馍馍,他也不用再去外面买了,小寒哥哥做的最好吃。
沈遇春感动不已,“等哥哥努努力,将来把它收购了,每一层都免费提供南瓜馍馍,到时候再去。”
唐茸笑着说好。
听着耳畔幼稚的对话,唐秋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了一些。
现在她迫切地想要搞清楚两件事情——
一、她和沈遇春是什么时候加上光脑好友的?
二、对方知不知道好友列表的自己就是唐秋?
光脑添加好友的记录会一直存在,趁着第四轮转到了别人,唐秋当即偷偷翻看起来。
她翻找了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游戏又进行了好几轮,才找到一条二十年前的好友申请。
唐秋:“?”
二十年前,她才四五岁。
难道说他们是幼儿园加上的?
幼儿园的记忆太过久远,她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就记得因为口吃,她并不太爱上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爸爸妈妈虽然一直引导她,但也从不强迫她,对年纪尚小的她还是纵容更多一些。
她在幼儿园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有些孩子比较调皮,故意模仿她结结巴巴地说话,她虽然内向,但毕竟是SS级精神力,遇到这种故意欺负自己的坏孩子直接一拳头就过去了,从不与他们废话,反正是在虚拟空间,也不会把人打得怎么样。
揍完,她还是会内耗很久,每次爸爸妈妈都会陪着她、开导她。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被道德感约束,她成了一个文明的社恐,再没做过直接一拳头上去揍人这种事情。
就在唐秋陷入回忆的时候,转盘又转到了沈遇春,这次他抽选了一张真心话卡牌,卡牌上写着:“最近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沈遇春思忖了好久,回答道:“应该是在四岁半的时候,我小时候长得胖,又笨笨的,显得很蠢,名字里有个‘春’字,大家总是叫我‘春虫虫’。”
蠢字分开,可不就是“春虫虫”三个字。
“当时大部分孩子都觉得虫子很讨厌很可怕,被恶意取这样的外号我特别特别难过,总是偷偷地哭,被那些欺负我的小孩儿看见了,又在我旁边起哄,大声喊我的外号,还编了顺口溜,我就哭得更厉害了。”
唐茸听罢攥紧了小拳头,气愤道:“坏孩子真讨厌。”
沈遇春笑笑,“后来长大之后我就没再哭过鼻子了。”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特别喜欢虫虫的小女孩,小女孩一拳打走了那些坏孩子,还告诉他虫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
虽然他后来才知道小女孩喜欢虫是因为她的精神体是鸟类,对于虫的喜欢除了单纯的欣赏,更多的可能是觉得美味。
但就是这么阴差阳错地救赎了他。
唐秋听罢依旧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幼儿园惹下的这等桃花债,只是拢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悦。
虫明明是最美味的食物。
炸得金灿灿的蝉蛹最好吃了,小时候妈妈经常给她做。
她能理解有些人会害怕虫类,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拥有害怕某样东西的权利,但不喜欢不意味着诋毁。
就像有些人骂人习惯性地将对方贬低成“狗”一样,狗明明是忠诚可爱的动物,根本不应该成为一种被辱骂的名词。
虫也是。
若是被小时候的她撞见,肯定会一拳过去,教那些乱给人取虫类相关外号的坏小孩做人。
沈遇春说完,试探着撇了一眼唐秋的方向,刚好将她不悦的表情收入眼中,不觉坐直了些身子,心底飞快打起了鼓。
新一轮游戏开始,转盘终于转到了唐茸,唐茸想了想,抽选了一张大冒险卡牌,卡牌上写着:“与现场最喜欢的人接吻三秒。”
唐茸注视着这一行字,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他知道吻,就是亲亲的意思,“接吻”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要怎么亲亲才算接吻呢?
唐正恩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
谁挑的这套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