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祈感到舒适,便没有阻止。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说:“我想亲你。”
池祈背过身去,从实际行动表达着抗拒,他不给亲。
谢暮也不气馁,亲不到脸就去亲他的耳朵,边亲边黏黏糊糊的喊他宝宝。
简直腻歪的没眼看。
池祈要被他烦死了,拿起抱枕狠狠的捂住他的脸,“你回你房间去,别在这烦我了。”
“听到了没有?”
谢暮的声音自抱枕下传来,“没有。”
池祈,“……”
*
时间一晃而过。
最后一期综艺的录制的前一晚。
卧室内,行李箱摊开在地板上。
池祈趴在床上回安洵的消息,他刚刚得知,安洵那个不配称之为人的父亲,要给安洵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潇举办生日宴,日期就定在半月后。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都快忘了他还有个恶毒炮灰的人设。
最初的剧情是什么来着?
池祈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明明也没过多久,他对剧情的那段记忆却逐渐模糊,只记得这个生日宴就是他和安洵被双双打脸的开端。
即使其它文都被验证了正确性,池祈依旧觉得离谱,是的,不仅离谱还很荒谬。
他至今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安洵抢夺一个人间油物?
不合理,实在是不合理。
假如安洵真的喜欢赵云浔,池祈设想了一下,认为自己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质问:他是救过你的命吗?
要不然就是安洵有恋丑癖?池祈随即又否认掉了这个想法,以他的了解来看,对方的审美是正常的。
又或者是,安洵是真的饿了,被猪油糊住了双眼?
好吧,退一万步讲,就算安洵真的喜欢赵云浔,他也跟着一块失了心智,想方设法的去帮安洵抢赵云浔,也不会使那些阴招烂招。
池祈自认自己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可能为了朋友,就抛弃原则,随意的陷害别人。
他从小到大,做过的唯一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就是办业务时勾选“我已阅读并同意以上条款”。
除此之外,他算得上清清白白。
池祈换了个姿势,放空的望着天花板。
再说了,安洵虽然厌恶他那个烦人弟弟,却从来没有主动的故意害过对方,这些年来,更多的是懒得搭理。
只要安潇不贴脸开大,当面犯蠢,安洵都能把他当成空气。
毕竟当年的主要过错方是安父,所以安洵一直针对的也都是他的父亲。
安洵陪着他的外祖,安潇待着安家,两人一年里能碰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后面的那些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感觉根本联系不上啊?
池祈百思不得其解,太久没动脑子,觉得脑子快要炸了。
难道是剧情的不可抗性?
他无声的叹息,该找个时间重新复盘剧情了。
池祈从床上下来,走到了外面,给安洵打了语音通话,想和他商量下对策,“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剧情吗?”
安洵的声音听着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记得,怎么了?”
池祈问他,“剧情快开始了,你没有压迫感吗?”
玩归玩,闹归闹,他还不想流落街头,在瓢泼大雨中悔恨求饶。
“没有。”安洵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敷衍的说:“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呗。”
“你说得也有道理。”池祈本来就是乐天派,并没有真的很不安,顺着他的话说:“反正怎样都能活着,活不了还能死,死不了就会有活路,是路就能走,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大路,条条大路通坟墓坟墓上是菠萝堡,菠萝堡里住着海绵宝宝……”
另一边的安洵,“。”
见他不吱声不搭理自己,池祈立即质问,“你刚刚是不是在翻白眼?”
安洵迅速的否认,“没有,你看错了。”
池祈确认了,“你果然是在翻白眼。”
他都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表情,表演欲上来了,痛心疾首的说:“你当初是不是根本就没信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