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带着泪,小鹿一般的眸子眨了眨,困倦下来。
埃尔瓦听从疲倦的大脑的指令,复又闭上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阿尼拔。”
“我在。”一道声音又一次耳边轻轻说,不厌其烦。
她双手紧紧攒住汉尼拔的皱巴巴的衬衣,缓缓舒展眉头,放松身体,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温暖的,没有梦魇的,埃尔瓦梦到那记忆里的马场,青草如茵,爸爸和希尔一左一右在教她骑温顺的小红马,哥哥和汉尼拔在旁边抖着缰绳比谁更快到达终点,而妈妈和丽丽姐姐打着伞,和外祖父说着话。
阳光把一切烘得暖洋洋的,叫人沉溺。
梦真好啊。
那个骑着小红马的小女孩,在梦里,拥有一切,而梦醒之后,埃尔瓦心头空落落的。
她的心是不是坏掉了?
埃尔瓦的目光注视着汉尼拔的睡颜,然后轻轻凑过去,在汉尼拔的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
一开始是她失去记忆,无意识地把对哥哥的眷顾寄托在汉尼拔身上,但是成年之后,感情似乎就轻易地变成现在的模样。
她果然是坏掉了。
不像旁人所说的懂事,遇到玫瑰,埃尔瓦只想摘下来,独占。
第38章生命之重
【走了很多剧情,狗游戏终于想起自己是个恋爱游戏了,你一边骂一边玩……】
仆妇似乎没有给自己送报纸了,埃尔瓦没多在意。
俩人默契地背着其他人,在埃尔瓦的房间,偷偷地温存起来。
楼下汉斯和纳瓦商量着什么,楼上汉尼拔将埃尔瓦摁在怀里,自若地啄吻。
他用牙齿轻轻咬她的舌间,吃醋上瘾似的。
可吻到气喘吁吁,埃尔瓦也不示弱,坏心眼地看他抓心挠肝。
埃尔瓦恍惚以为自己是块布丁,叫他吸来吸去的。
不过一看他吃醋,埃尔瓦眉间的忧愁就像雪消融了,露出汉尼拔熟悉的,她过去活泼地睨着眼睛瞧着他笑的神气模样。
“想不想去露台吹风?”
汉尼拔爱上把埃尔瓦的发丝缠在手指,一点点把玩。不论是埃尔瓦枕着他的手臂时,还是埃尔瓦依靠在他怀里的时候。
“纳瓦今天会叫汉斯出去,我们去玩吧。”
她摸了摸后脑勺,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疼,边偷眼瞧他,这样的汉尼拔,是五年没见的汉尼拔。
“嗯,”汉尼拔看了看她摸的地方,没有什么外伤,不由问道:“哪里不舒服?”
“五年前撞了脑袋,没事。”
埃尔瓦又说:“五年你做了什么?”
汉尼拔看出她顾左右而言他,作为学心理学的,更明白事情到了症结所在。
“说说嘛,阿尼拔——”她的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
脸上重现了久违的依赖或者说她就是“恃宠而骄”,知道他不会拒绝。
汉尼拔没有立马答她,而是带着她攀上小梯,爬到露台。
庄园的露台难上去,易下来。
但显然难不倒他。
露台不大,围着半人高的墙,在墙内,他们静静望着夕阳西下时,天空就像被抹上了一层橘红色的颜料般,大片天空都是橘红色的,就像是一条美丽的轻柔的绸带。大团大团的彩霞飘在天上,从深橙到浅橙,再从浅橙到紫色,绚丽斑斓。
然后太阳慢慢悠悠从天上飘落下来,将土地照得暖暖的,金黄的,然后溜到地平线以下。
汉尼拔低头发现她整个人在霞光里,光辉如更加夺目的珍宝。
恰好埃尔瓦对上他的目光。
无形的情意,就像那晚霞,丝丝缕缕,拉拉缠缠。
汉尼拔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正好她闭上眼睛,睫如小扇。
这样的时日持续了约一个月。
侧间是个狭小的洗澡间,窗户百叶窗放下,外面只有微弱的光也进来,而地上大理石地板上落着汉尼拔的黑色夹克。
靠窗的浴缸许久未用,但是前些日子被女仆打扫干净,摸上去,冰冰凉凉。
里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火红的,温暖的。
埃尔瓦躺在里面,雪白的肌肤,凌乱的米白色长发铺展,嘴角残留着粉色的果酱。
“你在这里面就是这样睡的吗?”埃尔瓦纤白的手紧紧抓住红绒毯,抓得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