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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玉将纸袋套在少女嘴鼻，纸袋可以增加呼吸道无效腔，减少二氧化碳的呼出，维持血浆中碳酸浓度，症状很快就能缓解。

语气轻柔的让她呼吸，少女配合度也足够，大概过了不到半小时，就恢复状态了。

这期间沈芝玉一直单手挽住她的后背，防止她跌倒造成伤害。

“芝玉ssi？”少女回过神，看见她的脸，又开始不自觉的激动，“欧尼我超级喜欢你的！”

“大发！竟然是沈芝玉！”

少女不住的撩动的头发，原地转着圈圈，书包上的粉色毛绒兔子，随着她的动作一坠一坠的在空中荡成粉色弧度。

“欧尼，可以签名合照吗？”

少女时代好像就是这样，不愉快的事情一瞬间就可以抵消，任何坏情绪就好像夏日的雪糕一样，快速的融化在空气中，只剩下甜腻的糖水作为痕迹留存。

星星眼的，满是期待的看着她，怕她不愿意，手机放在手心，手心合十，嘴里不住的说着“拜托”。

“是不方便吗？”少女自顾自的说着，“有些艺人确实不能私下合照。”

她又偷偷瞧了一眼沈芝玉，可能是没妆发，完全是小区里欧尼的样子，穿的非常简单朴素，可即使这样，也是艺人。

“可以的。”

沈芝玉被她的言行可爱到，明明她一句话也没说，少女自己已经完成了一系列的脑补解释。

“签名还是合照，都可以。”

罗渽珉看着沈芝玉取下黑色空顶帽，态度亲和，甚至还微微弯腰用来靠近那个疑似是他粉丝的女孩子——毕竟她书包上挂着的，是pinky。

简直比他们的饭撒还要到位，靠的足够近，足够亲密，甚至还给一起比心了。

这可是免费的偶遇合照，虽然看不到她签名具体写了什么，但是沈芝玉明显在询问对方，不会是to签吧？

罗渽珉有种预感，很可能这位西珍妮是今天最后一天当西珍妮了。

又不是爱豆，这么会媚粉干嘛？

但是，罗渽珉想着那些关于沈芝玉自己亲眼看到的，以及手机推送到的新闻。

他好像是太过于傲慢，被眼睛看到的强弱遮住了判断力，才会说出那种轻率的话。

明明他自己也是处于这种环境当中，却不自觉的，用主观想法判断一个人，非常不应该，也不对。

“我是说，虽然…”

罗渽珉抿着唇，好像有点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干脆的说出口了。

“我很抱歉，一开始就对你有先入为主的偏见。”

虽然沈芝玉并不清楚，他们交集也并不怎么多，这份偏见除了他自己，也没怎么表现出来，最只是对着郑在铉透露了一些而已。

某场商务的晚宴，也只是这种场合，罗渽珉才会和沈芝玉有交集的可能性。

想表达自己的歉意，即使是单方面的误解。

罗渽珉解释着他以为的，看到的一切。

“你只用眼睛确认事实吗？渽珉ssi？”

沈芝玉一袭鎏金丝缎般的长裙，复古风潮的卷发让她看起来犹如璀璨的珠宝一样，矜贵优雅，像是极尽浮华，纸醉金迷的黄金时代。

“因为对方在流泪所以我是恶角，而我帮助了别人，所以就可以是完全善良的存在。”

又不是在演《傲慢与偏见》，更何况他也不是达西先生，即使罗渽珉应该算是有钱的单身汉。

可这也不是那个女性只能选择婚嫁的年代了。

而且，即使罗渽珉出道更早，也是著名童工，他挣的应该不会比沈芝玉更多。

“关于你的道歉。”沈芝玉停顿了片刻，“我知道了。”

不是“没关系”，只是“知道了”，别人说道歉只是为了自己安心，道歉了就一定要原谅对方吗？

不想原谅的时候，没有一定要说“没关系”的理由，所以只是“知道了”。

罗渽珉懂得她的言外之意，也没再多说什么，给她留下自己的独处空间。

JK推开露台的玻璃门，沈芝玉就这样站在夜幕里，回眸看过来的一眼，好像绚烂绮丽到如同烟火，却又有着黄昏般即将消融在水面的倾斜。

好像什么都很无聊，什么都很乏味，对任何外物都无动于衷，那种倦怠的感觉。

她投注过来的一眼也是这样，确实是在笑着，但眼里却没有笑意的欢愉。

“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你可以和然峻有那么长时间的恋爱呢？”

反正不会是因为爱情，JK只是想知道，他究竟哪里特别。

为什么？

因为过去，崔然峻没有出道的时候，确实把她看的比自己更重要。

超市货架上，被其他顾客拿取时掉落的玻璃罐头，她没注意，却被崔然峻突然的抱住，连续几下，砸的他肩膀淤青，也只会摆手说着“肯恰那”，装的一点也不痛一样。

和他父母见面的时候，因为她更偏爱中餐，所以定下火锅店作为双方父母见面的地点。

沈芝玉在和崔然峻恋爱以前，除开那些快餐店或者小吃，正式的在外就餐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父亲也是，没怎么正式在外面餐厅吃饭，即使努力做到穿的正式体面，也多少会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