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收起来吧。”左右惠妃又不会在里面放炸弹,等四爷来了再说。
白芨:“是。”
晚间,四爷一进东院,年芷瑶就迎了过去。
四爷挑眉看她:“这是想爷了。”
年芷瑶点头道:“嗯,想爷想得不得了。”
这下轮到四爷牙酸了。
他笑:“什么事这么着急,都等到前院去了。”
他进府时看到东院的太监还以为是眼花了呢,没想到真的是瑶儿找他。
年芷瑶指了指收拢起来的物件:“这些都是今日惠妃娘娘送来的。”
“着实是有些贵重了,可是有什么事。”
四爷前去看了看,微微一笑,“都是好东西,既送了过来,你收下便是。”
他对她解释道:“今日皇阿玛替弘昱赐了婚。”
年芷瑶抬头看他,她记得弘昱是直郡王的长子,今年十八岁,确实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只是这和四爷有什么关系。
四爷道:“大哥被圈,惠妃不便开口提这事,前些日子爷便上了个折子求皇阿玛为弘昱赐婚。”
年芷瑶有些惊讶。
想到直郡王,四爷叹了一口气,他与大哥关系平平,但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兄弟,若他不开口,就更没人去提这事了。
“爷能为直郡王做的,也只剩这些了。”
年芷瑶握住他的手:“爷说什么呢,外头那么多人呢,难道都不知道弘昱该成婚了吗,可到底也只有爷去开了口。”
“对直郡王来说,这已是足够了。”
四爷笑了笑。
年芷瑶:“可是,爷,惠妃送礼既然是为了表示谢意,那为何送到我这呀。”
不应该送去福晋那吗,光送一份给她,这不是闹人嘛。
四爷:“可见惠母妃这礼送的是心不甘情不愿。”他冲她笑了笑。
换言之,惠妃是故意的,她的儿子被圈了,看其他活蹦乱跳的阿哥自然顺眼不起来,礼还是要送的,但还要恶心你一下。
年芷瑶抽了抽嘴角,你们皇家的人心可真脏啊,都来送礼了,还不忘找事。
不过到底是她得了实惠,她也就不说什么了,至于福晋那会不会有意见,年芷瑶表示,反正福晋对她的不满已经足够多了,正所谓债多了不愁,她也不管了。
她说起了别的:“小厨房煮了些糖水,爷要不要尝一尝。”
四爷欣然点头。
糖水很快就端了上来,里面放了莲子百合,可以润肺安神,用来滋补刚刚好。
两人喝过糖水,用完晚膳,四爷便去书房写字消食。
年芷瑶则是在摆棋谱,这本棋谱还是四爷给她的呢,之前一直被她搁在书架上,前些日子刚翻了出来,她看了看,觉得有些趣味,左右闲来无事,玩一玩也不错。
等她学好了,再去杀四爷一个片甲不留,让他嘲笑她,这般想着,她摆弄棋子起来也是越发有劲。
四爷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会心一笑,瑶儿做什么事都是这么认真。
翻过三月,年芷瑶的孕吐便完全消失了,反过来因为胃口变得太好,她又怕吃得太多,日后将来孩子太大,不好生产,就又开始控制饮食起来。
她叹了口气,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白芨看主子心情不佳,便道:“今日天气不错,主子要不要出去散散。”
年芷瑶起身:“好啊。”
松嬷嬷也赞同,太医和李大夫都说,这几个月多走动走动对主子身子有好处。
只是她不放心地道:“主子多带些人,免得再被什么人冲撞了。”
年芷瑶点了点头。
出了院门,白芨白芍便一左一右地扶着她,如同两大金刚护法。
年芷瑶看着小心翼翼的两个人,有些无奈:“你家主子又不是瓷娃娃,不用这么夸张。”
白芨不赞同:“主子如今有孕,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白嬷嬷说,女子的第一胎最是要紧。”
白芍点了点头:“是呢,松嬷嬷也每日对我耳提面命的。”
她微微撇嘴:“奴婢虽不如白芨姐姐细心,但也没有那么靠不住吧。”
年芷瑶笑:“是呀,我们白芍最是谨慎不过了,反正我是一刻也离不开我们白芍。”
白芍听出主子在打趣她,连忙道:“主子。”
几人的笑闹声传了出去。
钮祜禄氏正带着四阿哥在园子里玩,听到声音后便直起了身子,“是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