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亲手做的吗?”原间绪子神色看似漫不经心。
“工藤,你这么心灵手巧?”
服部平次挑眉仔细观察起手链,似乎是比他送的星空灯更贴身,还能随时看到,啊呀,他当时怎么没想到。
白马探则显露出防备与警惕的神色,居然是工藤新一,这个正派的侦探居然对绪子小姐做出如此阴暗的举动,就因为是青梅竹马,绪子小姐难道真打算全部容忍?
她才不是容忍。
工藤新一看着眼前的绪,看似满不在乎却刻意露出让他看见,所要表露的不满很清楚,于是他低下头,正想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抱歉,绪,摘下来吧,这条手链……”
“不用说了。”原间绪子似乎对他的回答不满意,眉头不经意一皱,“既然已经可以出院了,我现在需要回一趟酒店整理行李。”
顿了顿,她又目光深沉的看着工藤新一,“新,来帮我。”
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像是料定了他不可能拒绝自己。
当然,此时被钦点的工藤新一后知后觉,神色难掩欣喜之色,立刻应声:“好。”
“那我一起去。”服部平次举起手像个小孩子,“我可以帮你提行李。”
“你休息,就在酒店等我们。”原间绪子回头看服部平次,毕竟他
昨天陪了自己一晚上,理所应当的说,“今天应该让新做事。”
公平公正的安排。
服部平次觉得绪子是在关心自己,工藤新一觉得绪子愿意安排他了,被安排的两个人同时心里美滋滋,一起点头答应下来。
除了白马探,他再度被原间绪子冷落,完全没有正眼瞧过他,甚至不似失忆后的态度,让他心中难受,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最终还是快步跟了上去,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绪子小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白马君这一次帮了我很多,已经足够了。”原间绪子的脚步并未停歇,甚至目光都未曾分在他的身上,“接下来就不用了。”
白马探停下脚步,望着绪子小姐和工藤新一离开的身影,目光中晃动着不安,在不安之下,又好像有什么在肆意生长。
“她本就是这样的。”后方的服部平次伸着懒腰,慢慢走过他,仿佛习以为常,“不好接近,忽远忽近,让人觉得很不畅快。”
白马探在服部平次靠近的那一秒收敛情绪,恢复成一贯冷静自持的模样,绅士体贴的说:“怎么会,能看见绪子小姐就足以让我开心。”
他的确是这样的,如果未曾有服部与工藤二人的对比,他只要看到绪子小姐便喜不自胜,可偏偏绪子小姐对二人那般不同,让他心中生出了不受控制的有了其他想法。
“那倒挺好。”服部平次心情颇好,没大放在心上的说了一句,“这样你不会跟我争小绪。”
不会吗?
神情始终温润如玉的少年保持着微笑,心中却已经有了万千念头。
“你看出白马对你的感情了?”
走出医院后,他们在一同去酒店的车上,坐工藤新一早已看出自家青梅的刻意冷落,开口询问。
“嗯。”原间绪子回想起昨天的目光,被喜欢于她太过不安,只是不得不承认,现在她的心变软了很多,明明是以前的常态,现在去做却总会有些不安,“我不希望最后演变成平次那样。”
现在的服部平次,好像她只是呼吸一下,他就爱得不行。
在白马君的喜欢没有到达那个程度之前,不如冷淡一点,让他及时止损。
“看来你已经接受了服部的喜欢了。”工藤新一倾近她,低下头,湛蓝色的目光沉了下去,“毕竟,你现在都叫他名字了。”
原间绪子侧过脸,正撞上他的目光,她倒也不躲,只是神色平淡的说:“新,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以前,你不希望伤害我,不希望伤害兰,总想着所有人都能安然无恙,所以就算心里有喜欢,也总是竭力掩饰,口不对心。”
她从以前就清楚,她的竹马是一位救世主,他有着他的正义感,永远高傲自信,会帮助每一个陷入困境的人,也比谁都能更快料想事情的发展,永远能够将一切掌控,知道那份情感会带来伤害,所以从未提起,仿佛要完全掩盖。
可是现在,或许是那场失忆后的自己影响了他,还是所谓假冒男友的身份让他开始有了新的想法,总之,现在的工藤新一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是现在,你就像生怕丢掉了主人喜爱而摇尾乞怜的小狗。”她的眼眸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平淡的叙述着她的感觉,这样的工藤新一,会让她觉得不大真实,甚至割裂。
生怕丢掉了主人喜爱而摇尾乞怜的小狗。
很确切的形容。
工藤新一此时并不觉得自己被侮辱,反而在想,绪不愧是写词人,将他此时的心绪完全形容了出来。
他只是轻轻一笑,甚至心中有着能被她发现的畅快,恰逢车到达目的地,先行下车的他为她开车门,手挡在车框,待她下车后再关上车门。
只是这样的举动,原间绪子的却在下车后突然笑了一下,他很快捕捉到那道短暂的笑意,不觉跟着笑了,问:“想到了什么?”
“你是柯南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原间绪子想起来,还没知道他身份时,寄住在兰家里的小孩对自己关注过头,“明明那么点高,跑下去给我开车门,还帮我关上。”
工藤新一听后愣了一下,随后目光愈加柔和,也许绪还没没有发现,现在的她已经有了细微的改变,这样小的事情,也可以让她露出笑容。
“那我或许可以理解为,你想见柯南了。”
话语间,他们走到了酒店房间,工藤新一注意到房间里的物品有些凌乱,原间绪子进入后找出行李箱开始整理。
“说起来,昨晚不是变成柯南了吗,今天又吃了那个药?”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脑中想起他因服药痛苦的模样。
“毕竟白马在那里,而且今天要回国,柯南那个身份是没有护照的,所以就先恢复过来了。”工藤新一一边帮忙折衣服一边解释着,注意到她的皱眉,“可能是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很疼。”
“不是说会有耐药性吗?”原间绪子的眸光颤动,神色复杂,“如果吃多了临时性解药,以后无法恢复,怎么办?”
顿了顿,她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在意,便别过眼语气淡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