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霖至少信她。
所有人都诬蔑她,不信她的时候,只有他在问她疼不疼。
而陈怀衡呢。
她疼的快死掉了他也看不出来,他只会说,三十板子根本就没有伤到你啊,你在闹些什么呢?
陈怀衡被妙珠给吼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脸色阴沉难堪,可妙珠吼完了他后,自己却又委屈难受了起来,她说:“殿下也不嫌我,我同他两情相悦,你何必这样呢,就当我从前服侍你尽心尽力,你行行好,给我个善终不行吗。”
毕竟人是不会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的,妙珠也不明白清楚什么是爱,就像陈怀衡不知道那样不知道。妙珠从来没有见过爱是什么东西,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陈怀霖,她只是知道他帮过她,在她一次一次没脸的时候帮过她。
她不喜欢像是陈怀霖那样的人,难道是喜欢像陈怀衡这样只知恐吓虐待她的人吗?她是生了什么痴病吗。
妙珠说,她同他两情相悦。
她和他两情相悦
那他呢?
他算是什么!
陈怀衡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双目都变得赤红一片,他朝她迫近,一边质问:“我行行好?我给你个善终?谁来给我善终?!”
明明是她,是她自己一开始说过的那些哄人的话,现下好了,把他哄得晕头转向无法自拔以后,她想丢开他就丢开他。
杀她杀不得,求她求不得。
到底谁才是狗?
他才是狗吧,他已经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第50章第五十章你不腻歪吗
陳怀衡大步朝着妙珠走去,理智也快渐渐被她那些话击溃了。
她是想逼他,想把他逼疯是吧?
陳怀衡这一刻真恨不得掐死她。
掐死了干净。
倒不如真掐死了干净。
她说这些不就是想他杀了她嗎?
妙珠一步不退,便这样梗着脖子和他作对。
一直到陳怀衡走到她面前,妙珠却不知怎地从胸口涌起了一阵恶心。
再后来,那股恶心再也忍受不住,她弯腰呕了起来。
陳怀衡见她竟是吐了,以为她竟嫌他到这种地步,他的臉色更叫难堪,然而,转瞬却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是一变,马上让人去唤了太医过来。
太医很快得令赶来了这处,陈怀衡让人进来处理了殿内的秽物,又把面色惨白的妙珠从地上拉起来,亲自处理了她身上的髒污就带着她去看太医。
誰知妙珠却死活不肯去看,她用力挣开了陈怀衡的手,道:“我没病,我不要看太医!”
同她相比,陈怀衡倒冷静多了。
方才的怒火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消退的,面上没甚情绪,他冷眼看她,问道:“这月的月事来了?”
妙珠早在方才作呕时就已经猜到了,然而听到陈怀衡这话,面色只是苍白得更厉害了些。
没来。
好像是真的没来。
趁着妙珠走神的功夫,陈怀衡已经抓着她的手往外去见太医。
他不顾外人,强行按着她给太医把脉。
太医见他们这幅架势,只觉稀奇又可怕的,也没敢多看多想,伸出手去替她把了脉。
妙珠一开始还在闹,可看到那胡须发白的老太医之后便也再闹不下去,认命地合了眼,任他把着。
也不一定的。
其实也不一定的。
哪有这么快呢。
怎么避子药一停,这孩子就来了呢。
不会这么快的。
妙珠安慰着自己,可下一刻,所有的希望都叫打碎。
“恭贺陛下,姑娘是有了龙种了!”
妙珠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耳朵都嗡嗡嗡得响,没能反应过来,只觉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样直挺挺昏了过去。
陈怀衡都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妙珠晕倒,好在太医就在,将人放去了床上又是一阵忙活。
妙珠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她好像落进了一场逃不出的夢境。
怎么跑,也跑不出。
就像是小的时候发了热病,身体难受得要命,脑子里面也开始糊糊涂涂地做一些光怪陆离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