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怜被她说的浑身发烫,身上本就没消下去的痕迹好似活过来了一样,又痛又痒,自动回忆起了被种下时的场景和模样。
他的双腿发软,好像真的置身水中,身上也一点一点濡湿了。
他咬唇,鼻腔里散出湿润的热气,心脏发狂一般砰砰的跳,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冲击他的大脑,让他的意识逐渐沉沦,身体不自觉靠紧随流光的躯体,大庭观众下,好像要发情一样。
“贱人!”
突然一声娇俏的怒喝,祝星怜只觉得呼啸的鞭声迎面而来,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风声停止。
随流光单手抓住鞭子,冷脸看向眼前的伊贝莎,和老婆调情被打扰,她心里也有些不爽。
周围人多,她这次用的短鞭,被随流光抓到以后挣半天都没挣开,于是松了鞭把,朝着还未开口的祝星怜怒骂道:“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丑货,竟敢勾引星怜哥哥的人!”
正欲斥责她的祝星怜:“……”
正要小小教训一下她的随流光:“……”
伊贝莎愤愤不平,抬手又想扇他巴掌,嘴里也没放过随流光,“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贱人,竟然敢背叛星怜哥哥。”
她上次因为争风吃醋,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罚她面壁思过三天,可是她今天实在忍不住,又偷偷跑出来找祝星怜,没想到却看到那个该死的抢走祝星怜的女A竟然还敢跟其他人厮混在一起,这人还是奇丑无比的家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今天就打死你们,免得星怜哥哥知道污了眼睛。”
随流光起身拦住伊贝莎的手,飞速跟祝星怜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她开口:“你先冷静。”
“你也配跟我讲话,等我把你的真面目告诉星怜哥哥,你就等着去死吧。”她冷笑,眼睛里是淬了毒的怒火,像暗夜里幽绿的火苗,阴冷狠毒。
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周围都在窃窃私语,台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白净秋瞬间有些坐不住,站起身来就往下跑。
“这是伊贝莎?三角恋?”离得近的一些人纷纷吃瓜,“什么口味,这么丑?”
“谁喜欢谁啊这是?要打起来吗?”
“什么?谁和谁劈腿?”
“伊贝莎好凶,这俩人能打得过她吗?”
一念宗的弟子制服十分明显,清一水儿的天青色,很快穿入人群中禁止喧哗。
“赛事进行中禁止喧哗,三位请下云起台。”
伊贝莎不情不愿,怒视着随流光和祝星怜,宛如在看一对狗男女,“随流光是吧?敢不敢和我打一场?”
白净秋匆忙忙赶了过来,低声训斥她:“伊贝莎你胡闹什么?!”
“白净秋?星怜哥哥呢?快叫他来看看,看看他的女Alpha在干什么!”
他眉眼间皆是烦躁,这时候更不能让对方知道祝星怜的身份,要不然大家的脸都不要要了。
“乌瑟奇呢,死了吗?你们还不赶紧把她弄下去。”
乌瑟奇是伊贝莎身边的护卫兼管家,她犯错被罚的最狠的一向是他,上次的事,他被罚的厉害,现在还卧在床上起不来身子。
伊贝莎被压着大喊大闹,从小任性惯了丝毫不顾别人的目光,“我不下去!”
她指着赛台,“这是一念宗的比武台,我要和随流光签生死状,就在这里一决胜负!”
修真界的生死状由双方共同意愿签订,一旦签订成功,生死有命,旁人不得干涉,也就是说一方杀了另一方,也不会得到任何处罚。
她说完挑衅的看向随流光,“你这个该死的、可恶的女Alpha,敢不敢应?”
随流光搂着祝星怜,将他的脸摁在怀中,她脸皮厚一点没关系,怕祝星怜的等下丢光了。
伊贝莎在这里又大吵又大闹的,原来目的就在这里,她笑了一声,“有什么不敢。”真的想杀她,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先说好,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伊贝莎唇上勾起一抹笑,“我赢了,你就跟这个丑东西好好在一起,再也不要见我星怜哥哥。”
随流光差点笑出声,把想从她怀里挣扎出来的祝星怜摁的更紧,“你输了呢?输了以后就再也不纠缠祝星怜了?”
伊贝莎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哪怕笃定自己会赢也不敢说这样的话,只嘴硬道:“我不会输。”
随流光点头,“可以,我就当这个条件你答应了。”
伊贝莎从鼻腔里发出浓浓的哼声,甩开身边的人,甜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看起来天真又邪恶:“我会为你收尸的。”
她个头儿矮,脸蛋儿甜,忽略她的恶意和话语,随流光诡异的觉得还挺可爱。
只是她的行为确实太张扬跋扈,一整个邪恶儿童似的,特别欠揍。
云起台的赛台大大小小有好多个,最大的也是最中央的便是大比的场地,她们刚才吵吵嚷嚷离开了主赛场,身后就有一个小赛台。
祝星怜不愿意随流光签这个生死状,白净秋也不支持,奈何她做的决定谁也撼动不了。
没办法,白净秋只能跟华寻雁说要紧紧盯着,千万别让伊贝莎真伤了随流光。
她们签好字,由一念宗的弟子做公证人,稍微准备一下就要登台。
伊贝莎气势汹汹,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龙骨鞭,一时间华光四显,将主赛台的一些观众都吸引了过来。
伊贝莎也算是年轻一代里的天才,她参赛早,在赛台上一鞭子将人抽了下去,手段狠辣,给当时观赛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只是这一代天才太多了,魏轶、风辛、燕云舒,还有天花板一样的华寻雁,所以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大大分散,总是忘了谁谁谁也是如此厉害,再深的印象也会被新的印象覆盖,只有场面再现才会想起当时的惊骇。
“跟伊贝莎对战的人是谁?感觉不到她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