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枯骨藏邪祟,墨道医香焕芳华
一、胭脂巷诡案,玉容一夜化枯槁
暮春时节,江城胭脂巷正是热闹非凡之时。这条长不足百丈的街巷,密密麻麻开了二十余家美容院所,朱门粉墙相映,香风阵阵袭人。白日里,仕女名媛往来不绝,珠翠叮当;暮色降临后,灯笼次第亮起,光晕透过窗纱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端的是一派靡丽景象。
酉时刚过,一阵凄厉的哭喊声突然打破了胭脂巷的繁华。“救命啊!死人了!”声嘶力竭的呼喊从“焕颜阁”内传出,惊得巷内行人纷纷驻足,原本喧闹的街巷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那哭喊声在屋檐间回荡,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此时,灵枢与素问正带着传承班学员阿苗、阿石,提着墨家特制的诊疗箱,走在胭脂巷口。三人刚从城西义诊回来,打算顺道探访巷内几家引入中医养生理念的美容院,看看能否推广中医美容技术。听到哭喊声,灵枢脚步一顿,袖中融天符骤然烫,金光隐隐闪烁。
“好重的阴邪之气!”灵枢眉头紧锁,月白色长衫在晚风中有微微飘动,眼神锐利如剑,“这气息不似之前的衰朽戾气,却带着吞噬生机的诡异感,直指人的容颜与气血。”
素问腰间的神农鼎残片玉佩也出了淡淡的红光,她秀眉微蹙,望向哭喊声传来的方向:“是焕颜阁的方向。我听闻这家美容院最近推出了‘七日焕颜术’,号称能让丑女变天仙,引得不少仕女趋之若鹜。可这气息……倒像是用邪术催熟容颜,再反噬自身。”
墨老栓从诊疗箱里抽出铜锤,铜锤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瓮声瓮气地说:“管他什么邪术,敢在江城害人,俺这铜锤可不答应!走,去看看!”说罢,率先朝着焕颜阁走去。
焕颜阁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听说了吗?李员外家的小姐,昨天还来做了‘七日焕颜术’,今天就……”“我早上还见李小姐呢,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怎么会突然出事?”“不对劲,这焕颜阁的‘七日焕颜术’太邪门了,之前也有几个姑娘做完后说浑身乏力,现在看来……”
灵枢四人挤开人群,走进焕颜阁。院内景象令人毛骨悚然:正厅中央的美容榻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身着华服,妆容精致,可那张脸却像风干的橘子皮,皱纹横生,皮肤干瘪,原本灵动的双眼紧闭,气息全无。更诡异的是,她的脖颈处有一道淡淡的黑色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食过气血。
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趴在榻边痛哭,正是李员外的夫人。焕颜阁的老板娘面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是那‘焕颜秘方’的问题……”
灵枢走上前,示意众人安静,然后蹲下身,手指搭在女子的手腕上。指尖刚一触及,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邪气顺着指尖传来,女子的脉象早已断绝,气血被抽干得干干净净。“她的气血并非自然耗竭,而是被邪物强行吸走的。”灵枢沉声道,“而且吸走的是她的‘容颜气血’,专门针对面部生机。”
“容颜气血?”李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灵枢,“灵大夫,您是说有人故意害我女儿?她才十八岁啊,还没嫁人,怎么就遭了这种横祸!”
灵枢站起身,目光扫过焕颜阁的陈设,只见墙上挂着不少女子的美容前后对比图,图中女子个个容光焕,可仔细看去,那些女子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空洞。“老板娘,你口中的‘焕颜秘方’是从何处得来的?”灵枢问道。
老板娘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瓶身上刻着诡异的花纹,没有任何文字标识。“是……是一个蒙面人卖给我的,他说这是‘上古焕颜神方’,只要用里面的粉末调制成面膜,敷在脸上,七日之内就能让容颜变得绝世无双。他还说,这秘方只能给年轻女子用,不然会失效。”
素问接过瓷瓶,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与寻常美容药膏的清香截然不同。她用指尖蘸了一点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粉末里掺了阴邪之物,还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邪草,能暂时激人的容颜生机,却会在七日之后反噬,将人的气血与容颜生机彻底吸走,化为枯槁。”
“不止如此。”灵枢补充道,“这邪物还能通过使用者的气血,汇聚更多的阴邪之气,滋养背后的邪祟。如果我没猜错,这胭脂巷里,用了这‘焕颜秘方’的女子,恐怕都有危险。”
此言一出,焕颜阁内的众人都慌了神。有几位正在做美容的女子,听到这话,立刻尖叫起来:“我也用了这‘焕颜秘方’!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灵大夫,您快救救我们!”
灵枢抬手示意大家冷静:“大家不要慌张。现在用了秘方的,立刻停止使用,我会为你们开具驱邪养血的方剂,暂时稳住气血。但这背后的邪祟不除,终究是隐患。”他转头看向李夫人,“李夫人,令嫒的遗体暂时不要移动,这上面残留着邪祟的气息,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它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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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含泪点头:“全听灵大夫的安排。只要能找到害我女儿的凶手,我李府愿意出重金悬赏!”
此时,暮色已浓,胭脂巷的灯笼虽然依旧亮着,却显得格外昏暗,光晕中似乎有黑色的絮状物在飘动。灵枢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巷口的上空,聚集着一团淡淡的黑雾,黑雾中隐约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下方的人群。
“不好!邪祟就在附近!”灵枢大喝一声,抽出融天符,念动口诀:“融天正气,驱散邪祟!”金色的光芒从符中射出,直冲巷口的黑雾。黑雾被金光击中,出一阵刺耳的嘶鸣,然后迅消散,消失在暮色中。
“跑了!”墨老栓懊恼地挥舞了一下铜锤,“这邪祟倒是狡猾!”
素问看着黑雾消散的方向,若有所思:“这邪祟的气息中,带着一丝墨家机关的诡异波动,又夹杂着道家阴邪法术的气息。难道……是有人利用墨道合流的原理,修炼邪术?”
灵枢心中一动,墨家与道家本就同源,合则生正气,分则易生邪祟。如果有人曲解墨道合流的理念,用墨家机关汇聚阴邪之气,再用道家法术催化,确实能修炼出这种专门吞噬容颜气血的邪术。“不管是谁,他既然敢在江城作祟,我们就一定要将他揪出来。”灵枢沉声道,“阿苗、阿石,你们先带用了秘方的女子回灵素堂,调配驱邪养血汤;墨老丈,你随我在胭脂巷布下墨家预警阵,防止邪祟再次来袭;素妹,你留在焕颜阁,研究这邪粉的成分,看看能否找到破解之法。”
“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阿苗、阿石带着几位惊慌失措的女子离开了焕颜阁;墨老栓跟着灵枢在胭脂巷的各个角落,埋下了墨家特制的预警铜钉;素问则留在焕颜阁,拿出神农鼎残片,开始研究那黑色粉末。
夜深人静,胭脂巷的喧嚣早已散去,只剩下几家美容院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灵枢与墨老栓布完阵,回到焕颜阁时,素问正拿着一根银针,针尖上沾着一点黑色粉末,在神农鼎残片的红光下观察。
“怎么样?有什么现?”灵枢问道。
素问抬起头,脸色凝重:“这邪粉的成分很复杂,除了阴邪草之外,还有一种‘蚀颜虫’的虫卵。这种虫子是上古时期的邪物,以人的容颜气血为食,一旦进入人体,就会在皮肤下产卵,七日之后孵化,将人的容颜气血彻底吸走。更可怕的是,这些虫卵会通过接触传播,只要碰到用过邪粉的人,就会附着在身上。”
“蚀颜虫?”墨老栓皱紧眉头,“俺在墨家传承典籍里见过记载,这种虫子早在千年前就被墨道先祖封印了,怎么会重现于世?”
灵枢沉吟道:“恐怕是有人解开了上古封印,或者找到了复刻蚀颜虫的方法。而且这个人对墨道传承很了解,他用墨家机关汇聚阴邪之气,滋养蚀颜虫,再用道家邪术控制虫子,专门针对年轻女子下手。他的目的,恐怕不只是害人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灵枢袖中的融天符突然再次烫,胭脂巷外传来一阵墨家预警铜钉的警报声,“叮叮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邪祟又来了!”灵枢脸色一变,立刻朝着巷口跑去。
二、墨阵困邪祟,医理破蚀颜
灵枢三人赶到巷口时,只见一团浓郁的黑雾正在攻击墨家预警阵,黑雾中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触手,疯狂地抽打着阵中的铜钉。铜钉出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盾,抵挡着黑雾的攻击,可光盾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孽障!竟敢再次来袭!”墨老栓举起铜锤,朝着黑雾狠狠砸去。铜锤带着蓝色的光芒,击中黑雾,黑雾出一阵凄厉的嘶鸣,触手瞬间消散了不少。
灵枢手持融天符,念动阵诀:“墨家铜钉,聚气为盾;融天正气,净化邪祟!”金色的光芒从融天符中射出,注入预警阵中,光盾的裂痕渐渐修复,光芒变得更加璀璨。
素问撒出圣火草,绿色的光芒落在黑雾上,圣火草的生机之力与黑雾的阴邪之力相互碰撞,出“噼啪”的声响。“蚀颜虫怕生机之力,这圣火草能暂时压制它们!”素问大声说道。
黑雾中的猩红眼睛闪过一丝忌惮,然后猛地收缩,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胭脂巷深处的“丽春院”飞去。“想跑!”灵枢大喝一声,率先追了上去。
丽春院是胭脂巷最大的一家美容院,此时院内早已熄灯,大门紧闭。黑雾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了丽春院的后院。灵枢三人紧随其后,推开大门,冲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