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他们不是说你平时最会讨人欢心的,怎么见到本少爷就变哑巴了?”
沈岳步步逼近。
来喜垂着眸子退了又退。
但他拉着马车,再退又能退到哪儿去呢?
“沈岳,你别太过分了。”沈棠雪走上前去。
“长姐,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去吧。”沈岳口中叫着长姐,却根本没有把沈棠雪放在眼里。
这个称呼的嘲讽意义更甚些。
沈棠雪自是心知肚明的,但她明知道沈岳对来喜居心不良,又要来喜兄妹为她办事,就没有任由他受辱的道理。
“沈岳,我再警告你一次,别太过分了,下人也是人!”
眼看着沈岳伸手就要摸到来喜的脸,沈棠雪从侧面一把拉开来喜,让他站在了自己身后。
阿诺有点傻眼,但还是坚定地跟沈棠雪站在一起。
“姑娘,我……”来喜有些无措,似是不习惯被人这么保护着。
何况他还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姑娘家保护他?连忙又站了出来。
“沈棠雪,我叫你一声长姐,你还真端起长姐的派头了?你也配!”沈岳好事被打断,顿时恼羞成怒。
“一个姑娘家的在外头抛头露脸,还跟下人勾勾搭搭的,也不怕传出去给你未来夫家知道,还没进门就把你退了,到时候丢的可是我沈家的脸!”
“那些不劳你操心。”沈棠雪冷声道:“倒是你,一年花着上千两的银子说是读书,却只学到了这些与人厮混的下作腌臜事。”
“别逼我在大门口,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公诸于众!”
沈岳瞳孔猛地一缩,“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你若不信,可以试试看。”沈棠雪面如寒霜,目光极为犀利。
沈岳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棠雪。
以前她虽然死犟死犟的,嘴上也不饶人,对谁都没好脸色看,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那是外强中干。
绝对没有现在这样的高位者凌厉又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难不成她真的知道什么?!
沈岳不敢赌,要是被父亲和母亲知道,他们能打死他!
“今日算你走运!可你不会回回都这么走运!”沈岳眼里带着狠辣,撂下狠话,便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沈棠雪暗暗松了口气。
阿诺不禁问道:“来喜,你是哪里招惹他了?居然这么不依不饶的。”
来喜没吭声,默默地去拉马车。
沈棠雪瞟了阿诺一眼,“别问了。”
阿诺:“哦。”
回到棠梨院,喜凤便高兴地说起了春华的事情。
她说,陈氏重新让人找了大夫去给春华看,对外说的是人家二姑娘身子不适,实际上是给她禁足找了个借口,顺便给春华看伤。
而且,那大夫重新开了药,加上之前沈棠雪给的伤药,春华虽然流了不少血,伤口看着也很厉害,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性命已经没有大碍了。
大夫说,最近她会头疼头晕目眩,但这些都是正常的,她还年轻,只要好好吃药,静养上个把月的就能没事了。
说到这里,喜凤又说道,“春华姐还说,等她的伤好一点了,就要来向姑娘当面谢过救命之恩,但我跟她说了,姑娘不重这些俗礼,让她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你倒是会替我做主了?”沈棠雪佯作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