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喜出望外,但喜凤又接着道:“我哥说,他是在大相国寺门口的时候听别的马夫说的。”
“不过他们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说这个地方很是神秘,但具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就还是没有头绪。”
沈棠雪点点头,“能打听到名字就已经是进步了。”
她没有问喜凤,为何来喜今日在大相国寺前就听见了却没有回禀,而是让她带话。
有些事情,其实心照不宣就好。
翌日,阿诺经过多方小心翼翼的打听,也终于摸清了新来那位厨娘的身份。
“听说,这新厨娘杜氏不是新来的,是府里前两个月就来来的浆洗妇人。”阿诺说道。
如今他们棠梨院的人在沈宅里是步履维艰,打听个消息都要小心地避人耳目。这才让阿诺多费了这么多功夫。
“听说也是个死了丈夫无家可归的,就倒在街上。当时陈氏去上香的时候刚好路过,顺路就给救了。”
上香,顺路?
沈棠雪觉得很可疑,陈氏向来不是这般心善的人,照这么个说法,陈氏每回出去,路边倒的乞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也不见她发过一次善心。
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这个进沈家的方式,有点熟悉。
对了,刘妈妈当初不就是这么被她亲生母亲带进沈家的么?
沈棠雪猛地一个激灵,“阿诺,喜凤,你们这两日去厨房取饭,可曾见过那厨娘长什么模样?”
“没有。”喜凤率先摇头。
阿诺也跟着摇头,“我看到过她,看着年纪不大,但她做饭的时候都会戴着个面纱呢。”
喜凤也跟着道,“我那天听了一嘴,没头没尾的。阿诺姐姐这么一说,说的就应该是这新厨娘杜氏了。”
“听说她不是做饭才戴面纱,是家里遭了灾,高温烤坏了脸。”
家里遭灾,高温烤坏了脸?
那也就是说,也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了?
沈棠雪心中越发觉得蹊跷,实在是当时那桌饭菜的味道太熟悉了。
但后面吃的,又没有那种感觉了。
“你们再打听打听,但还是那句话,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我们省的。”阿诺和喜凤齐声说道。
两日后。
沈府刚吃过早饭,侯府的刘管家就到了,身边还跟了三四个小厮。
“刘管家,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短暂的意外之后,陈氏马上便摆出沈家当家主母的派头,热情待客。
“确实是有些事情,需要沈太太协助配合一二。”刘管家淡淡的道,但侯府管家的派头十足。
陈氏露出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刘管家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们沈家上下定是会全力协助的。”
“嗯。”
刘管家神色一直淡淡的,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沉稳。
“还请沈太太先把沈大姑娘请出来,我家夫人和世子有些话要我转达给未来少夫人。”
这种见面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刘管家也没有避着人的意思,陈氏自然并无不允,很快就打发了身边的钱妈妈亲自去棠梨院请人。
不想,钱妈妈前脚刚出门,江淮衣后脚就进门了,后头还了一位看起来颇有脸面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