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好色,脑袋空空,一无是处!他别闯了祸事别拖累我,我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沈棠雪嘴角叼着嘲讽,不屑的样子深深刺痛了陈氏。
“大姑娘,岳儿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如此诋毁他!”
“诋毁?”沈棠雪嗤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
“住口!你怎么能如此侮辱你弟弟!”沈复恼羞成怒地大道,“今日的事情你母亲都跟我说了!你人都还没嫁过去呢,居然跟靖安侯府联合起来,就要把沈家的家底掏空!”
“我原以为你只是性格孤僻,没想到你如今居然学会了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难道你要沈家都毁了你才高兴?!”
沈棠雪直接气笑了,“沈岳算是什么东西?他也配当我弟弟!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
“还有,我只不过是要回我母亲的嫁妆,那些本就该是我的!便是去到公堂上,我也是站在情理法这一边的!”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与沈复这种人装下去了,摊上这种爹,没得恶心!
“逆女!”沈复脸色铁青,一脚踹翻了椅子。
沈棠雪勘勘往后退了退,却只觉得他的发怒更加可笑,“你厌恶你的发妻,却一再变卖她的嫁妆,维持你所谓的沈家的光鲜,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
“啪!”
一记耳光落下来,清脆响亮。
沈棠雪脸上立即浮起巴掌印,眼角都渗出泪了。
“孽障,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东西,你就跟你那个娘一样,你们心里就只有你们自己!”
门口的阿诺发出一串尖锐的叫声,“姑娘!你们别打她!”
奈何被钱妈妈和几个小厮拦着门,她急得团团转也进不去。
沈棠雪揉了揉疼得发麻的脸,反倒笑出了声,“父亲恼羞成怒什么?你不是沈家的一家之主,不是沈家的顶梁柱么?”
“我不过是要把我应得的东西拿回来,你急什么?是怕没有了我母亲的嫁妆支撑,所谓的沈家就一无所知,根本什么都不是么?”
“孽障!”
“老爷,大姑娘虽然跟咱们不是一条心,可毕竟还是老爷你的女儿,你的亲骨肉啊!而且她如今有了靖安侯府做后盾,真打出个好歹,咱们怕是不好跟侯府那边交代。”
陈氏装模作样地劝着,实则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我打死你个孽障!”沈复怒不可遏,高高抬起手狠狠打过来。
“你最好打死我!”沈棠雪面若寒霜,嗓音沉沉。
一句话成功犹如一桶冷水当头浇下,沈复的手当下僵在半空中,怒火也跟着消了大半。
“不趁现在打死我么?这样你还能趁早换个女儿嫁过去攀侯府的富贵。”沈棠雪有恃无恐。
“我想你也清楚,如今江世子和侯夫人已经认可了我,就算你们换了沈芊芊嫁过去,说不定不用三五天,她也会被江世子送到家庙去修行。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
“而沈家上下,也要因为偷换新娘得罪侯府,从此沦为万劫不复之地!”
家庙,修行十五年?!
接到听松的消息后匆匆赶到的江淮衣,因为这一句,被直接定在了原地。
她怎么会这么确定沈芊芊若是嫁到侯府,便会被送去家庙修行,还是十五年?!
除非……
这一刻,江淮衣脑海中涌起无数的念头,眼中蹦出汹涌的喜悦,几乎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
沈棠雪,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