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多恶心了!
她们约定好了交换信息的时间地点方法等等,春华就赶紧回去了。
喜凤又去看了来喜。
自从之前那次沈岳对他意图不轨反被收拾之后,来喜虽然受了伤,但也借机得以休养生息。
因为是沈岳的“恩人”,他如今已经升了位置,从最开始打杂跑腿的小厮,变成了管家身边的助手。
虽然还没正式复工,但已经帮着管家分管前院那些洒扫打杂的小厮了。
有单独的一间房可以住也就罢了,月俸都高了许多,养伤的时候,三五不时的还有补品吃。
这段时间下来,不说伤不伤的,他脸都圆了一圈。
“哥,大姑娘让我跟你说,沈岳这次受伤,鉴于之前他就对你意图不轨,你又对他‘有恩’,太太很可能会让你去照顾他。”
照顾?来喜眼底闪过冷意。
事情他已经大概听说了,沈岳在大庭广众下做出那种丑事,他的名声已经完了。
陈氏再怎么捂嘴,也是捂不了多久的。
“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很讨厌他,但是……”喜凤斟酌着,还是凑到他耳边,把沈岳用了虎狼药,以后不行的事情说了。
来喜一愣,眼底迸出了光芒,“报应!”
这辈子很可能都做不了男人了,这是他的报应!
算计他又算计姑娘,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姑娘的意思是,若是太太找你……”
“我明白姑娘的意思。我不是怕他,只是嫌他恶心,如今沈岳都这副样子了,又能对我做什么?”
喜凤把沈棠雪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也都他说了,来喜都表示自己明白了。
……
白日里折腾了那么久,沈棠雪早早就沐浴更衣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茜色的抹胸。
都说新嫁娘要绣嫁衣,但侯府把她的嫁衣都包了,她就做点小东西吧。
从日常用的帕子,到香囊荷包等小东西,再到一些贴身的衣裳,她都自己慢慢做。
总归不赶时间的。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重温了不少看账的本事,又跟着闻书听琴学了不少大户人家的规矩,还抽空学了点丹青。
虽然现在她的丹青还不太像那么回事,但起码已经是开了个好头了,只要她肯学,就算学不成顶级大师,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以后侯府的日子才长呢。
“笃笃。”
正做着荷包收尾的针线,突然听见后窗有人敲响。
沈棠雪愣了愣,后窗已经被推开了。
江淮衣一袭天青的站在窗外,束着玉冠,就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她,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看得她莫名有几分毛毛的。
她犹豫了片刻,起身走近了几步,眉头微蹙道,“不知江世子深夜至此,所为何事?”
时辰还早呢,哪里就深夜了?
江淮衣倔强地看了眼天色,说道:“听说了些事情,不太放心,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