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吃的苦够多了,这辈子实在没必要没苦硬吃。
江淮衣见她久久不语,眸色也晦暗了许多,“好,我知道了。往后没什么事,我不会来打扰你了。”
说罢,转身便走。
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沈棠雪从头到尾都是懵的,所以,江世子大晚上地特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问她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么?
于她而言,嫁给谁都一样,但侯府有侯夫人,想来她会过的更舒心些。
但无论她因为什么原因嫁到侯府,都不会影响她想在侯府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啊,更不会作出什么损害侯府和他江淮衣的事情。
沈棠雪无奈地关了后窗,只留了一侧的一个支窗,吹熄了蜡烛后便返回床上。
忙碌了一天的劳累,在风送来冰的丝丝凉气中,她很快陷入了梦乡。……
而靖安侯世子的心情实在不美。
听雨看着自家世子急匆匆地出去,回来却沉着脸,八步开外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了。
“……您不是去沈家见沈大姑娘了么?没见到?”
话音落,江淮衣眸光沉沉地扫过去,听雨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夏天的,世子这一脸的寒霜,比几盆冰的效果都好。
这又是唱哪儿出啊?出去的时候不是着急忙慌的,说担心沈大姑娘受了惊吓,还特意带了刚从岭南送来的荔枝,回来就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们做下人的招谁惹谁了?
“世子,是不是沈家又发生了什么让您不高兴的?”
“闭嘴。”
听雨:哦。
看来不是沈家其他人,是沈大姑娘惹他不高兴了。
可沈大姑娘不是挺豁达的一个人么?她能说什么让世子生气的。
但听雨是个识趣的,这个时候可不敢触他们家世子的眉头,老老实实就退了出去。
但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
“有事?”
江淮衣偏头看去,深冷的眸子直直望着他,听雨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比听松强一点的,但这会儿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听松回来了,说带回来一个极为震撼的消息,要面禀世子。”
“那还不滚进来。”江淮衣眉头微蹙,“是要我请么?”
下一刻,听松就听话地“滚”了进来,“世子息怒,小的有一个好消息。”
好在“好消息”的份儿上,江淮衣面色缓和了些许,“说。”
“应娘,我找到她了!”
“人在哪里?”
听松顿了下,一字一句地认真道:“世子,应娘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盛京。她一直都在沈家附近,在沈大姑娘周围!”
亏得他出京转了半个多月,要不是碰巧得到消息,他还一直蒙在鼓里,越走越远呢。
江淮衣眸色深沉,说道,“你仔细说说。”
听松随即将自己出京之后调查到的事情,都简单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