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溪指尖卷着卫衣的抽绳,觉得有几分道理,与其遮遮掩掩,直接戴在身上走出去反而不会引人注目,穿一件领子高的衣服就掩盖住了。
秦远假装咳了一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
温时溪早已看清他的意图,“嗖”的一下先一步站起身,笑得礼貌又疏离,“江总、秦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转身在空气中跑出残影。
房门开启又关闭,客厅里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秦远嘴巴微张想讽刺两句,又觉得兄弟太可怜了有点说不出口。
江获屿倒是不以为意,轻笑一声,低头摇了两下,“溜得还挺快”
秦远之前只是在电话里头听他老婆长老婆短的骚,今日亲眼所见,简直大为震惊,他倒吸一口凉气,“江获屿,你真是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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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江获屿到宴会厅找了周知念三次,没有试戴项链,只是一直询问真石和赝品如何辨别。
周知念心里开始有些慌,时不时就进去室里确认项链是否安好。半夜起来查看了一次,早上六点半刚睁开眼又匆匆出门再看一次。
还好今天是最后一天,不然这个心脏真的要受不了了。
午饭后,周知念有点疲乏,哈欠才打到一半,江获屿的身影就出现在展台前。他已经条件反射地想去查看项链了,“江总,您来啦。”
“今天最后一天了。”江获屿修长的手指沿着展台边沿缓缓移动,“里面有客人吗?”
“有的。”
江获屿耸了耸肩,离开展台。他和温时溪约好点在这里见面,抬手看了一下腕表,还有五分钟。
他走到宴会厅的角落,目光扫过全场,展台前的销售人员都面露疲态,宾客的脚步也稍显拖沓。
江获屿看了一会,竟觉得有些困了,双手手掌用力揉了揉脸,掌心在涩的眼皮上重重碾过。放下手时,眼前还浮着一层朦胧的光晕,睫毛上沾着泪的湿意。
温时溪来了,身影在光晕里从模糊到清晰。他几乎下意识地咧开了嘴,笑意从眼底漫上来,“你来啦”
“嗯。”温时溪已经进入状态,眉梢微微扬起,三分英气便透了出来,衬得眼神愈清亮。
江获屿挺直脊背,眸色霎时添了几分凌厉,“走吧。”
在讨论了无数方案后,双方都觉得直接在门口蹲守最为实际,粗糙但有效。
两人并肩穿过展台,脚步踏出相同的节奏,光线被他们的轨迹切割,又在身后无声愈合。
迎面走来一位女士,短齐肩,气质柔和。温时溪与她擦肩时,手腕不经意间擦过她的礼物袋,两人的目光在展柜玻璃上交汇了一秒,又各自错开。
温时溪的脚步突然刹住,鞋跟与地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凝滞声响。
江获屿现她没跟上来后,又退了回来,“怎么了?”
她的鞋尖在地面蹭出半道圆弧,颈间几根碎因惯性扬起又落下,瞳孔收缩成针尖,“ssakurada?”
那短女人脚步明显顿了一下,却又假装是鞋子不舒服,鞋尖在地毯上点了点,继续往前走。
温时溪立刻追了上去。那个短女人手上拿着的是品牌方赠送给钻v的礼物。为了体现尊贵化定制,每个礼物袋上都有一枚国旗吊坠。
名钻石里只有一位日本人,在珠宝展开幕当天早上才确定不来的樱田女士。
方才擦肩的一瞬,温时溪余光瞥见她手上的礼物袋上坠着日本国旗。被叫名字后的反应,更让她确定这个人百分之百就是“缺席”的樱田女士。
在樱田女士即将拐弯时,温时溪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exceareyoussakurada?”
樱田女士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冒出一连串急促的日语,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
温时溪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着她,脑子里迅寻找会说日语的同事。
江获屿后脚赶到,“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钻石在她身上。”
没想到樱田听到这句话,身体像被针扎般抖了一下,这细微的动作被温时溪尽数收在眼里,看来这个人会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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