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溪在心里腹诽,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普通人的浴缸尺寸。脸上却依旧挂着职业微笑:“要不还是到总统套房去吧?”
“不用了,这里挺好的。”陆凌科将行李接过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duynn,我是不是得自己整理衣服?”
“是的。”温时溪微笑点头,“自己挂衣服,没人给你熨衣服、放洗澡水、准备餐食。”潜台词就是快点搬去总统套房吧,千万别叫我帮你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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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科盯着自己的脚尖安静了一瞬,缓缓抬起头来,一句“没问题”掷地有声地砸在地上。
温时溪的心凉了半截,“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如果房间里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可以联系前台。”
陆凌科眼皮耷拉下来,目光从她腕间的“月亮美人”扫过,又淡淡地移开,“才一个月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生疏了。”
“没有啊。”温时溪的声音突然拔高。神经末梢又防御起来,就像一个月前他突然张开双臂时一样,每个毛孔都成了紧绷的状态。
她硬着头皮应对,在职业操守与私人界限之间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平衡点,“我不负责客房里的事务,所以有什么需要还得联系前台。”
“好吧。”陆凌科似乎被说服了。眼底又突然掠过一丝亮光,“你做的游玩计划很好,只是鹏城我不熟悉。”他往前半步,“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不好意思,酒店外的事务也不在我的职责范围。”
“等你下班后我们再去玩,可以吗?”
“不可以。”温时溪拒绝得干脆,“员工守则规定我们不能陪客人外出游玩的。”
陆凌科微微一笑,眼尾挑起一抹熟悉的佯憨弧度,“我们是朋友”
“但同时也是客人。”温时溪语气平静。员工守则只限制了工作时间不能陪客人游玩,但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去。
“那我不当客人了。”他的手重新扶上行李箱的把手,“我去云境住”
温时溪心里一紧,他要是真的离开那就麻烦了,“别……”生硬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是走了,江获屿要怪我服务态度不好了。”
陆凌科的眼神骤然一沉,“你和jasper已经这么熟了?”
“没有没有……”她轻轻捂住嘴,一副后知后觉说错话的样子,讪讪笑了笑,“私底下吐槽老板习惯了。”
她挺直后背,又扬起了培训标准的微笑,“您应该很累了,我就不打扰了,祝您休息愉快。”转身离开房间,不再和他多做纠缠。
陆凌科陷在客厅沙上,随手对着空荡荡的空间拍了张给江获屿,【jasper,你在酒店吗?要不要一起喝酒。】
三秒后,手机立刻响起来,江获屿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来。”他刚落地新加坡,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挺会挑时候的。”
“我怎么知道你不在?”陆凌科拖长声调,语气无辜。
江获屿突然反应过来那张照片里的装潢是行政套房,“你怎么不住总统套房?”
“腻了,想找点新鲜感。”
“那我可提醒你一句,”电话里的语调冷了几分,“服务官不负责客房里的服务。”
陆凌科咯咯笑了两声,“你那么凶干嘛?怕我和你争啊?”
“争?你当她是赌注还是奖品?”江获屿嗤笑一声,“别指望我会把你当对手。她就算不选我也绝对不会选你。”
话筒里传来水幕的哗啦声,那是樟宜机场的瀑布雨,“我劝你马上搬到总统套房去,别等到傍晚才想起来要搬,耽误她下班。”
“成功的男人要去谈大生意了,挂了。”江获屿毫不留情地掐断电话,对着手机屏幕“切”了一声,下颌扬起骄傲的角度,朝着林渊的位置走去,他正在机场餐厅里占了一张桌子。
江获屿中午没吃饭,胃里空得隐隐疼。林渊买来的肉骨茶饭散着浓郁的中药味,搁平时他肯定要皱皱眉的,此刻却觉得香得出奇。
刚拿起不锈钢勺,又放了下去,拍了一张肉骨茶的照片给温时溪过去:【吃饭饭】
温时溪无情地回了一个线条小狗把小伙伴踢开的表情包。江获屿乐呵呵地拍了椰子汁再过去:【喝水水】
温时溪:【你再叠词试试!】
他极力憋住不笑出声,肩膀剧烈颤抖着。林渊听到动静,从肉汤里抬起头,懵懵的模样立刻被江获屿拍下,【身边没有别人,只有一个林渊渊】
林渊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觉得头皮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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