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她做了很多事。蜂王浆冲了三次,午饭吃的是芹菜炒肉,新加坡的天气预报说会下雨她带了伞……都是些轻飘飘、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在他经过瞬间,这些零碎忽然就有了重量。就像怀里捧着一碗红豆,走得太急,洒了几粒,低头去捡时,才现满地都是暗红圆点,一直蜿蜒到他鞋尖。
她突然意识到,江获屿不是离开了三天,而是只有两天半。原来思念是这般斤斤计较,两天半便是两天半,不肯四舍五入。
江获屿信息说【来一下。】
她盯着那个句号看了许久,太圆了,圆得像轮满月。想说的话在舌尖转了三圈,最后只回了一个:【嗯。】
她数着步子走过去,嗡嗡作响的灯泡,暗红色的消防箱,有点掉漆的门牌……走廊里的细节突然变得吵闹。
她有点后悔出来之前没有先检查口红掉没掉?型乱不乱?可现在检查太晚了,江获屿就站在那里,走廊尽头的窗边,半边身子沐在上午九点的光里,笑意从眼角漫出来,缓慢地淌到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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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
江获屿微微撅了一下嘴表达他对这个称谓的不满。他忽然往右侧了侧身,西装前襟被光照得透亮,似乎是为了让她看清胸口盘绕的“新花样”。
josebai的金属西装口袋巾,一只手工纯银鳄鱼生动得仿佛要从口袋里爬出来。他往前挺了挺胸,挑了挑眉,“看,可爱吧”
她鼻尖逸出一声轻哼,“花里胡哨。”尾音黏着蜜,在光里拉出金丝。
他胸口的那只小鳄鱼突然活了似的,金属爪子扒着口袋边缘又往上蹿了蹿,“两天没听你骂我花里胡哨,”他转过来,金属光泽晃了她的眼,“浑身难受。”
他往前逼近了半步,“再骂一句”温时溪在他胸口推了一把,“就不。”
江获屿带着浓重的鼻音哼哼两声,“温主管现在脾气好大。”声音黏黏糊糊地拖在尾音上。
“一直都这么大。”她扬起下巴的弧度忽然僵住,方才在光里没看清,此刻才觉他眼底泛青,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你快进去休息一下吧。”
“我刚回来你又要赶我走。”
温时溪耸耸肩,“你想站在这里休息也可以。”语气平静,不想再纠缠,只想让他尽快回办公室睡一觉。
江获屿用食指和大拇指微微捏住她的衣角晃了晃,“那我睡醒可以找你吗?”
“再说吧。”她别过脸,看见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江获屿像是突然像只讨到零食的大型犬,眼睛弯得像弦月,“那我睡半个小时。”
她故意板起脸,“下班前都不要找我。”
他得寸进尺地倾身,“是不是下班后就可以呀”
温时溪终于没忍住,长长呼出一口气,“少跟我……”尾音还没落下,就被他带着狡黠的笑意堵了回去。干脆一把将他推进办公室,门关上前还听见他带着鼻音的嘟囔:“主管好凶啊……”
温时溪用手背插着腰,凶巴巴地对着门板隔空咬了一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凌科来的信息:【jasper是不是回来了?】
她想到早上陆凌科说要找江获屿喝酒,指尖在屏幕上按得飞快:【没有啊,可能得明天。】
陆凌科:【我刚好像看到他了。】
【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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