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闹钟还没响,时间像是偷来的。温时溪闭着眼,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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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前,帕尔特被指控强奸保姆岁的女儿,根据他所在的加利福尼亚州法律,与未成年生性关系涉及法定强奸罪的,至少得被判处天的监禁。
而帕尔特却只手遮天,以oo万美元的保释金逃脱了牢狱之灾。所有的相关证据和新闻报道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情报员费尽周折才找到些零星的边角料新闻,可画面模糊不清。
温时溪仔细辨认着在检方证人席上的那张面孔,却只隐约瞥见一抹红棕色的丝,那轮廓与梦里的出现的身影有几分相似。
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温时溪脸上,映得她脸色青,两种恐惧正在血管里撕扯。
第一种恐惧是即将面对帕尔特,一个从法庭正门走出来的强奸犯。一想到他那张形象照上嘴角翘起的弧度,胃部立刻痉挛起来,后颈渗出冷汗,像有蟑螂顺着脊椎往上爬。
第二种恐惧是即将生的谋杀。帕尔特也许会在某种氰化物的苦杏仁味里抽搐,瞳孔扩散,而那位母亲会露出解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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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溪的指甲陷入掌心,她希望埃琳娜她们成功,可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勇气目睹一个生命死亡。
如果帕尔特死了,警察会追查每一个接触过酒杯的人。她会成为目击者、嫌疑人、包庇、共谋……
她该怎么做?告一个绝望的母亲,还是纵容一场谋杀?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她浑身一抖。手机屏幕上跳出信息,江获屿来的一句:【来一下,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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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里,江获屿十指交叉,双手手肘搁在办公椅的扶手上,眼底藏着几分玩味,“坐。”
温时溪瞧见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心里那些纠结瞬间忘了大半。
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嘴角勾起职业的微笑,“江总,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他眯了眯眼,语气里带着控诉,“温经理做事真是有头无尾,这么重要的项目竟然不跟进,也不过问?”
她疑惑地挑眉,“还请江总明示。”
江获屿轻哼一声,啪地把一份白皮公证书丢到桌面,文件惯性地滑到了她面前,“自己看。”
温时溪翻开,上面赫然写着【赠予声明】,是那两只百达翡丽手表的无偿赠予书。
她看着【受赠人】后面填着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安心的弧度,晃了晃手上的or腕表,“江总骂得对,是我疏忽了。”
“现在知道错了?”江获屿故意板着脸,眼尾却含着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罚你马上把我吻到窒息。”
“好的,江总。”
温时溪跌坐在他大腿上,如他所愿,低头给了他一个热烈到近乎失控的吻。江获屿的手掌扣住她后脑的时,她的脑子倏地清明。
帕尔特死在总统套房对酒店影响太大了。除了告和纵容,她还有第三种选择:把酒换掉。让帕尔特到别处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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