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同极力按捺着心中的气愤,一字一顿地说:“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我现在就问你,你到底看没看到郝书记,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李志刚摇了摇头,不屑地说:“富大同,你现在可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了。而且,郝书记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没必要向你汇报。”
说着,李志刚用力推了一下富大同,便想要往前走去。
富大同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个小人物对自己的轻蔑。
像李志刚这类人,根本就不能把他们当人对待。
自己得势的时候,他们就像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旦自己失势,他们就恨不得把自己踩在脚下。
这一天来,他内心积压的委屈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
他猛地抬起腿,对着李志刚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别看李志刚长得高高大大,实际上却是个酒囊饭袋,哪里经受得住富大同这个年轻健壮的男人这一脚。
李志刚往前趔趄了几步,“扑通”一声,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那晶莹剔透的瓷砖地面上,嘴下方渗出了鲜血,显然有几颗牙齿已经被摔掉了出来。
富大同这还觉得不解气,立刻在他的后背上踏上一只脚,怒喝道:“李志刚,你他妈以前在我面前就跟条狗似的,现在居然敢在我面前装笔。”说罢,富大同又狠狠地踩了一脚。
就在这时,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闻声赶到了这里。
虽说李志刚是她们的老板,但她们对富大同这个年轻英俊且曾是前任县委书记秘书的人,更多了几分青睐。
她们可不像李志刚那样会看人下菜碟,虽然她们不能说什么,但从心里是乐意看到李志刚这副狼狈模样的。
大堂一个服务员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富秘书,我没看到郝书记从楼上下来。她好像是被什么人送到了包房,要不您到6楼去看一看?”
富大同看了看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对她点了点头,问道:“你能确定你没有看到郝书记从包房里走出来吗?她不在那些县领导的人群里?”
那名女服务员轻轻摇了摇头,说:“我真的没有看到郝书记出来,因为我也跟着李老板一起送那些领导出门,看着他们上了车的。”
富大同对那名漂亮的女服务员点了点头。倒是见过这个女服务员几面,只是还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富大同抬起脚,又在趴在地上的李志刚屁股上踢了两脚:“李老板,今天我就是欺负你了,有种你就想办法收拾我,我奉陪到底。”
李志刚躺在地上,发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不敢轻易起身反抗。
富大同转身,大步迈向电梯。走进电梯后,他按下了6楼的按钮。
整个6楼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坟场,没有一丝人声,不见一个人影,既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乘坐电梯。
富大同心中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出现,他隐隐觉得这里或许正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阴谋。
倘若郝欣怡真的被人带到了这里,那她极有可能陷入了别人精心设下的陷阱。
他还无法确定郝欣怡是否真的就在6楼的某个房间里。
富大同大步走到拐角处的服务台,看到服务台后面有一张粉扑扑的脸蛋,那服务员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还不时发出一阵阵窃窃的嬉笑声。
难道她正在跟什么人视频聊天?
那姑娘显然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立刻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藏到了身后,显然她在看的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东西。
“你,你干什么?你是住在这里吗?”那姑娘声音颤抖地问道。
富大同急切地说:“你看没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过6楼?她在哪个房间?”
那粉团团的漂亮服务员拼命地摇头,眼神闪烁不定:“不知道,我不知道,整个6楼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有人。”
富大同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姑娘神色慌乱,眼神中透着犹疑,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