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石油仪表厂老板史庆丰他倒是认识。
三和石油仪表厂是郑来全一手扶持起来的,在绥阳县也是制造业的大户,每年有着几千万的营收,为县财政税收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郝欣怡看向富大同,道:“这个三和石油仪表厂规模怎么样?他说等着要进入县里创办的工业园区,可这工业园区迟迟没有动静,企业想扩大规模都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你现在就跟葛红去那里看看,直接把这个银行卡给他送去。”
这史庆丰也太过大胆,竟然把银行卡亲自送到了新来的县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过去史庆丰的处事风格也绝不是这样的。
富大同既感到惊疑,又觉得这里的事情不那么简单。
这分明是给郝欣怡上眼药。不管接还是不接,这都已经成为事实,而且送银行卡,不见得别人就不知道。
难道送银行卡,也跟县长郑来全有关系?
他马上对葛红说:“那我们就去看看。”
葛红点点头,转身对郝欣怡说:“郝书记,那我们就去看看,直接把这张银行卡摔到他的脸上。”
郝欣怡瞥了葛红一眼,对华长利说:“在绥阳县,像史庆丰这样的企业能有几家?他们真的等着要进入工业园区?我怎么觉得他们是这是到我这里来做文章呢?”
富大同说:“郝书记,我到那里去看一看,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再向你汇报。”
葛红上了车,富大同就把车开出政府大院的停车场,穿过市区,就向郊外开去。
葛红在富大同握着方向盘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富大同,我问你,那天晚上在绥阳大酒店的包房里,郝书记到底发生了什么?”
富大同打着马虎眼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天郝书记喝多了。”
葛红捏了一下富大同的胳膊说:“你还骗我,郝书记,那可是我姐,她发生了什么,什么人算计她,我必须要知道。”
富大同又简单地说:“真的没什么事,那天她真的就是喝醉了酒。”
葛红说:“难道仅仅是喝醉了酒那么简单?那天晚上你始终都跟郝书记在一起,郝书记回来,我就发现有些不正常。这绥阳县还真是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
富大同笑着说:“这回你看到了?他的确不是一个寻常的地方,郝书记刚到这里来,就反复被这些人算计。我就不明白,郝书记那么一个大美女,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到绥阳县这么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干什么?”
葛红微微瞪着眼睛说:“郝书记那是从省里到绥阳县锻炼的,我也是跟着郝书记一起到这里锻炼,难道这还有错吗?谁知道你们绥阳县是一个这样的混账的地方,我总觉得郝书记那天晚上像是被什么人给欺负了。”
富大同心里暗笑。欺负郝书记的人就在面前,但这件事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但他感觉到葛红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向自己。
富大同说:“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葛红缓缓地说:“我想看到你血管里的血是黑的还是红的,可是我看不清楚,我真的有点怀疑,你如此攀附郝书记到底是什么用意。”
富大同微微蹙着眉,说:“我说妹子,你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