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王金秋这个有着特殊关系的人物,富大同留下来不是,不留下来也不是。
他突然看到,就连省政府的副秘书长蒋大明都对王金秋陪着笑脸,显然是在跪舔。
王金秋的老公公是省-委组织部的部长陈玉刚,有着这样的关系,那些准备往上爬的省里的干部在王金秋这里,哪怕跪下舔她的脚趾头,都完全不是不可能。
可今天她跟着周凯天到隔壁城市去考察,为什么晚上又回到了绥阳县?
按理说到绥阳县考察的人员已经不少了,也并不多王金秋这么一个。
再说,他总觉得王金秋这个大美女就是省政府办公厅的花瓶,摆在那里,玉树临风,谁都喜欢看一眼,但在工作方面,她发挥什么作用,可就不得而知了。
在政府机关,一个人的工作干到什么程度,其实并不重要。
尤其是对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影响力要远远超过她的能力。
对于王金秋来说,她的影响力远远超过能力的。而在某某种情况来说,影响力也其实就是她的能力。
站在那里,只要说上一句话,下面市里和县里的那些领导,就不能不办。
富大同突然意识到,他的这个同学所发挥的作用,将是非常的巨大。
这时,王金秋向富大同瞥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光,说:“哎呦,这是来敬酒来了,那我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富大同已经把在场的所有坐在这里的领导干部一一都敬了个遍。
他现在落进肚子里的酒足有三斤往上,要想说他完全不醉那是不可能的。
在这个时候,他也是硬挺着。
突然,他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就是公布他跟王金秋是一种同学关系,这样对自己是绝对有利的,当然,他跟王金秋发生的更深层次的特殊关系,那绝对要保守小秘密的。
突然,富大同用一种十分奇怪,甚至有一种像是着迷的眼光看着王金秋。
这时郑来全看到富大同这个样子,一阵轻蔑地说:“大同啊,你的酒都已经敬完了,是不是该走了?怎么看到美女就迈不动脚步了?不能这样吧?”
蒋大明说:“怎么?你们互相认识?”
富大同向前跨了两步,来到了王金秋的面前。
王金秋脸上露着笑容,但她的心里却对富大同这样的眼光十分不满。
她反复提示富大同,在这样的场合千万不要暴露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富大同看自己的眼光分明是充满着惊喜的,仿佛突然遇见了多年不见的朋友。
富大同惊讶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王金秋吧?嚯,我们几年没见面,你到省里工作了?而且还变得比过去更加美丽漂亮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郑来全感到好奇,他自然知道王金秋如今的身份,虽然只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个副处级干部,这样的干部其实也是多了去了。但她背后的关系,那可是了不得的。这可是省-委组织部长陈玉刚的儿媳妇,难道富大同和她是认识的?
郑来全说:“富大同,你这是干什么?人家认不认识你,都是两说着呢。你这就攀上人家来了。”
王金秋看到富大同的表演,心里刚才的那股不满突然释怀了。
她知道富大同这是在做什么,既表明认识自己这个有特殊背景的人,又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伪装成多年未见、偶然相遇的样子。在这种时候,这样的关系展现对富大同显然是有利的,对自己也没有任何损害。
她立刻装作十分惊讶地说:“你……你是富大同?真的是你吗?”
她转身望向郑来全,“郑县长,他是不是叫富大同?”
郑来全也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富大同,又对王金秋说:“对对对,他是叫富大同,是上任县委书记吴秋凡的秘书,现在在县委办公室,也就是打打杂。不过他今天既然来敬酒,那就给他这个机会。”郑来全的话毫不掩饰地贬低富大同。
王金秋对这里的情况心知肚明,只是把想法深埋心底,绝对不会说出来。
富大同则十分热情地伸出手说:“老同学,毕业之后变化可真大啊,你现在都是省领导了,我却还只是县里办公室的一个小打杂,和你比真是高不可攀。
不过既然老同学见面,怎么也得喝杯酒。你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没关系,我还是三杯。”
王金秋说:“你为什么是三杯?”
蒋大明似乎看出了这里面有一种特殊的关系,虽然他没看出来富大同这是在演戏,但老同学在这里邂逅似乎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