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代价让他的一生都在痛苦和忏悔中度过,令他的良心终日愧疚,惶惶不安。
傍晚,淑芬娘端着好酒好菜走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必成不见了。
炕上的被窝已经放开,闺女淑芬就躺在里面,淑芬娘知道那事儿成了,心里就很高兴。
她把饭菜放在了八仙桌子上,呼唤闺女起床:“妮儿,该吃饭了。”
淑芬没动。
淑芬娘觉得闺女睡熟了,也可能是怕羞,就上去揭开了被子。
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三魂归了天,七魄着地滚,一李老脸变得惨白。
他看到淑芬脸色铁青,翻着白眼,闺女已经死在了被窝里。
淑芬娘吓得妈呀一声尖叫:“哎呀——死人了,弄死人了,救命啊————”
她仓仓皇皇爬出了家门,站在大街上丢了魂似的乱嚎,声音都变调了,引得下工的人一阵乱看。
有几个胆子大的,跟着淑芬娘进了屋子,看到了满目狼藉的土炕,还有淑芬光溜溜的身子,什么都明白了。
有人说:“还不快请先生?请邢先生过来救人啊。”
淑芬娘这才想起来去请先生。
她连滚带爬跑到了邢先生哪儿,邢先生正在给人扎针。
淑芬娘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不由分说,拽住邢先生的胳膊就走。
邢先生也吓了一跳,赶紧问:“淑芬娘,你别急,到底啥事?”
淑芬娘手捂着胸脯说:“快,救救俺闺女,她跟李必成过七,死在了炕上。”
“啊?”邢先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了医药箱,陪着淑芬娘急急忙忙往家赶。
邢先生是磨盘村唯一的赤脚医生,也是大山里方圆百里唯一的老中医。
他年纪大了,七十多岁,很有经验,人也非常的博学,是磨盘村德高望重,见识最广,而又最有经验的老人。
一听说淑芬是找人过七才死过去的,他就知道发生了啥事?多半是脱*阴。
来到了淑芬的家,邢先生不慌不忙,摆摆手说:“莫慌,莫慌,我看看。”
他从被角里拉出了淑芬的左手,用手腕把了脉,手缕长髯,摇头晃脑,将胡子缕掉若干。
淑芬娘赶紧问:“咋回事,俺闺女还有没有救?”
邢先生的眉头舒展开了,微笑着说:“没事,一针下去,包她醒过来。”
邢先生说着,从医药箱里掏出一个皮囊,皮囊展开,里面是一串雪亮的钢针。
那些钢针身细如银,短的不到一寸,长的不下二尺。
他拉出三根二寸的银针,在淑芬的虎口扎了一针,人中扎了一针,额头上扎了一针。
三针扎好以后,他稳稳当当掏出了烟袋锅子,抓出一把烟叶子,将烟锅子填满,压实,划着火柴点上,吧嗒抽了一口。一股浓烟从长满白胡子的嘴巴里喷射出来。
这是邢先生的惯例,一般诊治结束他都要抽上一袋,证明病人有救了。
淑芬娘的心就放下了大半,
她问邢先生:“俺闺女到底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邢先生笑了,说:“没事,昏过去了。男人女人第一次,这种事情很正常。男人昏死过去叫脱阳,女人昏过去叫脱阴。
所谓脱阳又叫马上风,就是纵欲过度,以致精液流泄不止,立刻致死。医学上的解释是:房事精长出不止,则必死于妇人腹上。
脱阴跟脱阳一样,阴*精长出不止,则必死于男人腹下。
这是一种假死状态,扎针就好。”
“喔————”所有的人都嘘了口气,这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原来是舒服死的。
晚上,所有的人散去以后,淑芬娘走进灶火,帮闺女熬了一碗红糖水,端到了西屋。
趁着送水的功夫,开始对姑娘细细的盘问。
“妮儿,咋回事?为啥会搞成这样?”
淑芬脸红的像绸缎,躲在被窝里说:“俺不知道。”
“那你感觉咋样?是不是很难受?”
淑芬点点头:“疼,就像被啥东西撕裂了一样。”
“那你为啥会昏过去?”
“疼得昏过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