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成,怎么是你?”李秀林惊愕了。
三巧羞得无地自容,一拉被子,滋溜,缩进了被窝的深处。
李必成吐了一口烟,目不转睛看着他们,李秀林尴尬一笑:“必成,啥事儿?”
李必成不动声色说:“李秀林,你个狗日的,好大的胆子!”
李秀林害怕了,心里砰砰跳:“必成,必成你别误会,不是我,是三巧勾引我,大憨,大憨是知道的,是大憨把他老婆推进我被窝的,我是清白的。”
“你清白个鸟!我找你不是因为这个事。”
“那是因为啥?”李秀林心里一凛,心说糟糕,不会是必成知道梨花的死跟我有关吧?难道他要为梨花报仇?
必成说:“是因为别的事儿,三巧,你出来吧,别躲了,腚沟子都漏出来了,装什么装?”
三巧知道自己逃不过了,赶紧把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冲着李必成一笑:“必成哥…………”
李必成说:“少废话,快穿衣服!”
三巧尴尬一笑:“我穿,我穿,可是你在这里,我怎么穿?一出被窝,还不啥也被你看到?”
李必成鄙夷一笑:“偷人偷成这样了,你还知道羞耻?还怕人看?你身上啥零件我没见过啊?我老婆比你俊多了,少废话,穿衣服!”
李必成抓起旁边的衣服,一下甩在了炕上。
三巧没办法,只好溜出被窝,快速地穿衣服。李必成不由自主在三巧的身上瞄了一眼。
她虽然穿衣服很快,身上的所有零件都被李必成看的清清楚楚。
你还别说,大憨的媳妇真白,特别是两个圆圆的大屁股,跟磨盘一样。两个大咪咪也鼓登登的,就像刚刚蒸出来的白面馒头,宣腾腾的。
三巧穿好衣服,赶紧下炕穿鞋,一边穿一边说:“必成,俺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事儿捅出去?要不然村里人会笑掉大牙的,求求你了。”
必成说:“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不填饥饱的闲事,赶紧穿鞋滚蛋!我找的不是你,是秀林!”
三巧慌慌李李穿上衣服,顾不得提上鞋子,开门就窜出了屋子,就像一只被门板夹了尾巴的老鼠,灰溜溜窜上大街消失不见了。
李必成冲李秀林一瞪眼:“愣着干啥,穿衣服啊!”
“喔,”李秀林恍然大悟,赶紧把衣服穿了起来,提上鞋以后拉开抽屉,掏出一盒黄鹤楼,抽出一根烟甩给了必成,然后自己点上一根:“必成,三更半夜的,你找我啥事?”
李必成问::“你干过啥事你不知道?”
一句话不要紧,李秀林忽悠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他镇定自若:“必成哥,啥事,我真的不知道。”
李必成使劲吐出一口烟,真想立刻掐死他,可是因为刚才三巧在场,必成害怕自己杀人的事情败露。
我死了不要紧,我家里人咋办?必须想个办法,把事情做得干净利索,不能惹人怀疑。
必成说:“秀林,我知道你这些年上蹿下跳是为了啥,也知道你爷爷跟你爹李大虎这些年上蹿下跳为了啥。是不是因为我们李家的那批财宝?”
李秀林一凛,赶紧说:“必成哥,你说到哪儿去了,你们李家有钱没钱,跟我有啥关系?”
“你放屁!当然有关系,你爹当初让兰花做我的童养媳,不就是想得到我家的钱吗?没错,我们李家确实有钱,有一座金山,你们全家挥霍五辈子都花不完。给你一点没关系,就看你敢不敢跟我上山去拿。”
“必成哥你说啥?你说……把你们家的钱……给我一部分?”
必成说:“是啊,别管怎么说,你总算是我的小舅子,你姐哼哼唧唧陪了我两年,我总的有点表示不是?咱们走吧。”
“到哪儿去?”
“抗金子啊?你不是一直想抗金子吗?牵上你的毛驴,拿上布袋,咱们装金子去,能装多少装多少。”
李秀林越听越邪乎,李必成那么好心,宁愿把家里的金子给我?他是不是疯了?
“必成哥……阿不,姐夫,你真的愿意给我金子?”
必成说:“当然,但是我只能给你一次,你使劲的装,能装多少算多少,从此以后卷铺盖滚出磨盘村,拉上你那个老不死娘大白梨,有多远走多远,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有了条件,李秀林就放心了,觉得必成不是忽悠他,赶紧说:“成,那成,我装两麻袋,够用了。”
必成站起了身子:“那咱们走吧,别愣着了。”
李秀林一怔:“现在就走?”
必成说:“废话,装金子当然是半夜去了,大白天让人看见,还不疯抢啊?你去不去,不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