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织到了天台后,关上门,目标锁定天台屋顶,爬上一旁的屋顶直梯。
她上次来这儿,就对那里特别在意,最后没能一探究竟,有点耿耿于怀。
即便知道现在刚下课,屋顶上多半没人,她还是想要看一眼。
天台上没人。
挂心之事减一,沙织心情舒爽。
她借着登高的优势,扭身俯视下方,整个天台尽入眼底。
很好,没人。
沙织扶着直梯回到地面。
脚落地的那一刻,有人打开了门,和扭头望去的沙织视线相交,正是赤司征十郎。
沙织松开双手,调整身体方向,对着他浅浅一笑:“赤司君。”
亲近却不亲密的态度,从容放松的神情。ok,演技很到位,是平常的她。
“浅野。”赤司征十郎反手将天台的大门关上,笑容温和,“久等了。”
“没有没有,这不刚放学么,我又没翘课,也才刚到呢。”沙织摆了摆手,眼睛忽闪忽闪的,问道,“你约我是有什么事吗?神神秘秘的,我好奇了一晚上呢。”
赤司征十郎向她鞠躬,郑重道谢:“上个月篮球部集训时,你救了我一命,不胜感激。”
一听到“集训”二字,沙织的汗毛都炸开了,心脏紧绷。
自从弄清赤司征十郎的心思后,她对有些能关联到那件事的词汇特别敏感,譬如集训,集训,以及集训。
那是爆炸威力极强的地雷啊!
沙织慌忙往旁边一让:“不敢当,真正救你的人是五条前辈和夏油前辈。就算我不自量力的举动无意间救过你,在我被咒灵追杀中途,你不也救过我吗?我们扯平了。都是朋友,不要谢来谢去的,感觉很奇怪啊。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
赤司征十郎直起身子,凝视她的双眸,没吭声。
沙织头皮发麻。
喂喂喂,别给出这种反应啊,这时候不该礼节性地回一句“我们当然是朋友”吗?不开口是几个意思?啊?
这时候她该打个马虎眼,随口把话题扯开?还是要硬着头皮继续话题,把他们的关系定死在“朋友”上?
她正左右为难,就见赤司征十郎向她递出手:“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请收下,这是谢礼。”
沙织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超眼熟——那是一条非常精致的九节鞭。
她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腰间,摸了个空。
那条曾经陪伴她几个月的三级咒具已在花御的领域中碎成一截截破铜烂铁,被她随手扔在不知哪处地方,随着花御的领域一起消失不见。
九节鞭是挺好玩的,但普通的九节鞭不同于咒具,对她用处不大。它对她的吸引力远不及影视剧,空暇之余,她更乐意看电视。
她是个现实的人,故而在那之后,基本上没再摸过九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