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衣着简单的女孩。
每天慕名来找凌总的人太多了,她必须严格把关。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凌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到哪了?"
"在你公司楼下呢,凌总。"她闷闷地回答。
这个生疏的称呼让凌寒立即站起身:"怎么了?"
"没事,"她踢了踢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就想问问现在预约凌总还来得及吗?"
"我的错,"凌寒已经快步走向电梯,"忘记跟前台说了。等着,我马上下来。"
"哦。"她挂断电话,低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尖。
前台小姐了然地抿了抿嘴——又是一个痴心妄想攀高枝的姑娘。
她熟练地整理起登记簿,准备等会儿礼貌地请人离开。
电梯"叮"的一声轻响,凌寒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轮廓,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在看到她的瞬间亮了起来。
"凌总好!"前台小姐慌忙起身问好。
凌寒匆匆点头示意,一把牵起丁浅的手:"对不起,我忘记"
"没想到见凌总还要预约,"丁浅仰起脸,眼里闪着不明的情绪,"挺新奇的体验。"
又突然凑近他耳边,高兴了起来,说"你今天特别好看。"
凌寒失笑,指尖轻刮她鼻梁:"明天就通知——丁大小姐驾到,全公司必须放行,违者"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准了"丁浅笑倒在他怀里。
前台小姐瞪大眼睛,仿佛看见北极冰川在眼前融化——那个传闻中冷若冰霜的凌总,此刻正低头为女孩整理衣领,眉眼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前台小姐局促地站在原地:"实在抱歉,我不知道您"
凌寒摆摆手:"不必道歉,这是你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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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浅说:“小姐姐,没事,以后请继续帮我拦下所有的女孩,不能让她们靠近凌总半步。”
前台小姐望着那对走向电梯的身影。
女孩正拽着凌寒的手臂晃来晃去:"要是下次凌总真把我关在门外怎么办呀?"
凌寒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眉眼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那你要赶紧闯进来救我,"他压低声音,"我肯定是被外星人绑架了。"
"知道啦"女孩踮起脚,梢在灯光下扬起金色的弧度,"我肯定脚踏七彩祥云来救你!"
电梯门缓缓闭合,将他们的笑声隔绝在内。
前台小姐的心狂跳,差点就失去工作了,想着就后怕不已。
凌寒牵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时,开放式办公区里零星坐着几个加班的员工,键盘敲击声在他们出现的瞬间微妙地停顿了一拍。
丁浅能感觉到无数道隐晦的视线从显示器边缘、咖啡杯后方悄悄探来。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凌寒更用力地攥住。
他的拇指在她掌心轻轻一刮,带着不容拒绝的力度。
"凌总。"有人起身打招呼,目光却忍不住往两人交握的手上飘。
凌寒只是微微颔,径直带着她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丁浅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吸气声,还有椅子轻微挪动的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那些假装埋头工作的员工们,此刻一定在疯狂交换眼神。
他关上他办公室的门后,外间突然爆出一阵刻意压低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