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凌寒目光灼灼地盯着母亲。
"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亲自经手啊。"凌母忽然绽开一个玩味的笑容,"除非她让你来当说客,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认罪。"
"她不会的。"凌寒斩钉截铁地说。
"就这么笃定?"凌母挑眉。
"因为您是我母亲。"凌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指节不自觉地扣紧了桌面,"她从未否定过我的任何亲人,可我的亲人却一直在伤害我最爱的人——这就是你们最本质的区别。"
凌母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水晶杯,出清脆的声响:"我看你是被迷了心窍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要是你帮我打赢这场官司,她不会恨你吗?"
凌寒的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树影上,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注定要输那我宁愿让她输在我手里。"
他转回头,眼神坚定而温柔:"这样,我就能用往后余生的每一天,慢慢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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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流淌的钢琴声突然转调,凌母手中的餐刀"当啷"一声落在瓷盘上。
她看着儿子眼中那份近乎虔诚的温柔,第一次感到有些慌乱。
这个从小冷静自持的孩子,此刻展现出的执着竟让她想起二十多年前,那个同样为爱情不顾一切的自己。
"你"凌母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疲惫地摆摆手,"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懒得管了。"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在低头时,错过了儿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
凌寒推开门时,丁浅正埋在资料堆里。听到声响,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回头,顶着一头揉得乱蓬蓬的头就冲了过来。
"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他伸手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在研究案子呀"她眼睛亮晶晶的,"不过不能给你看哦。"
凌寒笑着将她牵到餐厅,从纸袋里取出还冒着凉气的甜品:"给你带了杨枝甘露,还有芒果班戟,先吃点东西。"
丁浅乖乖坐下,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眼睛。
凌寒坐在她身旁,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她翘起的梢,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鼓起的腮帮——像只偷吃坚果的小仓鼠,可爱得让人心尖颤。
"案子看得怎么样了?"他状似随意地问道,脑海中却浮现母亲那句"毫无胜算"。
"唉——"丁浅长长地叹了口气,勺子无意识地戳着碗底的西米,"好难啊"
凌寒突然俯身,在她沾着芒果粒的嘴角轻轻一吻:"那你要加油哦。"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却坚定,"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知道啦"她拖长声调软软的应着。
夜色渐浓,客厅里,丁浅靠在凌寒怀里,手指卷着他衬衫的纽扣玩:"不得不说,你母亲的手段确实高明。"
凌寒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顶:"早提醒过你,想从她手里讨便宜可不容易。"
"唉"她突然自嘲地笑了声,"之前还大言不惭说要领教凌氏继承人的手段呢,现在想想真可笑。"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凌寒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丝,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朋友:"这就泄气了?要不直接认输?"
"才不要!"她突然从他怀里弹起来,眼睛在灯光下亮得惊人,像只炸毛的小猫。
凌寒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将人捞回怀里。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好,那我拭目以待。"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就是一时泄气,又不是真的没胜算。"
"是是是——"凌寒拖长了音调应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我可是连最难搞的凌寒都拿下了。这次也必拿下。”她突然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等着瞧吧!"
凌寒怔了怔,随即低笑出声。
他的姑娘啊,永远能给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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