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收拾完碗筷回到客厅时,现丁浅已经端坐在书桌前,正专注地翻阅着厚厚的医学教材。
暖黄的台灯将她纤长的睫毛投影在脸颊上,像两把小扇子。
他轻手轻脚地取出笔记本电脑,在她身旁坐下。
刚开机就接到工作电话,压低声音简短交代几句后,也投入了文件审阅中。
偶尔从屏幕前抬头,余光瞥见她时而蹙眉思考,时而快记笔记的认真模样,凌寒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碎别到耳后,换来她一个甜甜的微笑,又很快埋书海。
房间里只剩下规律的键盘敲击声,和偶尔书页翻动的沙沙响。
电话铃声突兀地划破房间的宁静,丁浅随手按下接听键:"喂,陈律师。"
凌寒的键盘声戛然而止。
"嗯,明天下午可以"她无意识地转着笔,"三点后我没课"
凌寒修长的手指正在她视线边缘有节奏地轻叩桌面,每一声都像敲在她神经上。
丁浅僵硬地转过头,正对上凌寒幽深的目光。
他不知何时合上了电脑,此刻正倚在椅背上,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那姿态像极了一头蓄势待的猎豹。
"好明天我把手机带上"她的声音不自觉地紧,"我们一起听听录音"
叩击声突然加重。
丁浅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
明明只是普通的通话,在他灼人的视线里却仿佛成了罪证。
"啊开学?挺、挺好的"她结结巴巴地回答着电话那头,眼睁睁看着凌寒缓缓眯起眼睛,那眼神让她后背窜上一阵酥麻。
"明天见!"她仓皇挂断电话,指尖都是冰凉的。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凌寒忽然起身,椅脚与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明天见?"凌寒两步就跨到她面前。
椅子被他转得吱呀作响,他双手撑在扶手上,俯身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一起听听?"他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呼吸间带着薄荷的凛冽。
丁浅被迫仰头与他对视,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就、就是听听录音找证据"
"和别的男人一起对付自己男人?"他眯起眼,喉结危险地滚动。
"明明是你介绍的律师"她小声辩解,却在他骤然收紧的指间噤声。
他钳住她下巴的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所以?"他又逼近几分,鼻尖几乎相触。
"什么所以"她呼吸都乱了。
"所以你们经常私下见面?"他拇指摩挲着她下唇,带起一阵战栗。
丁浅在他灼人的注视下溃不成军:"就就几次"
凌寒突然低笑出声,那笑声让她脊背麻。
"翅膀硬了"他话音未落,突然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眸色已暗得骇人。
天旋地转间,她已被他掐着腰抱上书桌。